昨日战报传来后,云子玑激动得一整夜没睡,钻进湛缱怀里,浑身冒桃花地夸他:“陛下怎么这么厉害呀?!”
“陛下是神仙吗?未卜先知?”
“你是怎么知道西狄会用那套战术的?快和我详细说说!!快说快说,不说我今夜不睡了!!”
帝妃激动地下床,兴致冲冲拿来纸,要皇帝为他解析此次战役的制敌之道。
湛缱起先还有耐心同子玑细细解释,可美人在怀,清淡的冷香扑鼻,他怎么忍得住?
很快好学求知的帝妃就被皇帝按进被窝里讨论排兵布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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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睡了一个好觉的湛缱,神清气爽地搂着子玑,在上朝前还要索要一个亲吻。
腰酸背疼的帝妃轻轻推开皇帝的脸颊,嗔道:“今早睡醒已经亲了三次了,陛下不腻吗?”
“朕还嫌不够,怎么会腻?”
皇帝蹭着帝妃的脸颊,企图撒娇索吻。
云子玑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在湛缱额头上亲了一下。
殿外的宫人都看得到,无不惊叹于陛下对外对内判若两人的差异,端茶的小丫鬟看得出神,险些撞到殿门上。
苏言对皇帝与帝妃的恩爱已经习以为常,她笑着提醒道:“陛下,早朝的时辰快到了。”
她一提醒,云子玑忙给湛缱把腰间的玉佩正了正:“今日应当有不少前线的折子,就算打了大胜战,陛下也不能松懈呀。”
湛缱一边乖乖地让子玑为自己整理衣服上的环佩香囊,一边说:“打胜战是好事,还有一件好事,子玑想不想知道?”
云子玑抬眼好奇道:“什么呀?”
还有什么好事能跟打了如此漂亮的胜战并肩?
湛缱:“当年修桥贪饷一事,有了的证据与证人。”
云子玑以为自己听错了:“陛下真的查到了?!”
湛缱:“潜进军中的那批影卫寻到了一个愿意开口的法算,叫李石。”
法算是军中主会计之事的专人*,城池营垒,粮草运输,全军财用出入都要过法算的账与。
云子玑对这人有些印象:“当年修桥时,李石确实是其中一个法算,我记得,他与燕迎有些裙带关系,他可信吗?”
湛缱道:“在押他进京前,斩墨司的6钦亲自审过,已经拿到证词。”
6钦十八岁上任大理寺主刑狱的少司寇,当年官上任第一年,就有胆识先斩后奏,按律法绞杀了某位杀害糟糠妻的驸马爷。
6钦的盛名,云子玑早有耳闻。
又听湛缱说:“审问时,你大哥也在,押他进京的这一路上,全是斩墨司和你大哥的人押送,无人能在中途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