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仇人,不是已经被你扒皮抽筋了吗?为何还要去杀人?"
时宴勾唇冷笑,伸手擦掉自己唇角的血。
"不,他们还没有死。"
"姑娘不必跟了,你阻止不了我。"
"时宴!"
苏凝心下有些急。
"时宴,你听我说,你可以去杀你的仇人,但是绝不能滥杀无辜。"
"那些人是该死,可是有些人不该死。"
"他们与你一样拼命的想要活下来,若是你刀下留情,只杀仇人,我今日就让你去。"
"可若是,凭你手中长刀,杀一些无辜的人,我今日也会亲手杀了你。"
少年的眸子带着嗜血的冷笑,他现在完全就被刺激得成了一个疯子。
苏凝怕他真的疯起来,到处乱砍人。
少年冷笑起来。
没有回答苏凝,只是猛然伸手将苏凝点了穴。
"姑娘得罪了,你的大恩我记得。"
"你放心,我会手下留情!"
他毫不客气,转身离开。
看着时宴远去的背影,苏凝只觉得真是错了。
荒庙里的生的一切,令人毛骨悚然。
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惨无人道的折磨,任谁都会变成疯子。
春日的风吹过她脸颊,暗黑的荒野之中,她的手指渗出汗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的穴能解时,一颗佛珠从不远处直接弹来,将她的穴解了。
苏凝刚抬眸,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男人一身玄衣华服,华服上是雕刻的金龙,腰身劲瘦,腰间是尊贵的玉带。
矜贵冰冷的男人,眼中情绪难分的看着她。
"是你,登徒子!"
苏凝几乎是吐出这个字来。
暗影光错之下,男人缓缓转身。
周身的气息冷冽的不像话,还带着一股十足的压迫感。
黑色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倒是温和。
他缓缓走近她,刻意压低声音问道:"真以为自己的救世主?能救得了他?"
就在他说出话的那一刻,苏凝的眉头骤然一紧。
"傅泠夜,是不是你?"
他没有回她,只是玉手一挥,一颗佛珠再次抛出,便让她动弹不得。
不等她开口骂人时,俯身过来的男人,将她拉进怀里。
他一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
"胆子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