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去了,你和南风去吧。”
“那我给你订餐,想吃什么?”
“不必,我自己订。”
“行,你小心点,有事情喊我,随时待命。”
我努力的理解最后这句的意思,总觉得不太对劲。
点好餐,周时予也洗完澡,裸着上身出来,拿着大毛巾坐在床边擦头。
整个人都在向外传达着“我生气了,快来哄我”的意思。
要是放在半个多月前,我早就像个傻逼似的冲上去接过毛巾给他擦头,按摩太阳穴,把他哄睡着,累自己一身臭汗,心里还美滋滋的。
可今日的叶扶苏已非昔日吴下阿蒙,想要我哄你,等到地老天荒吧你。
怀孕后,我的胃口变化很大,点的四道菜不是酸的就是辣的,连汤都是酸辣汤,果汁是纯度极高的柠檬汁。
等我洗好澡出来,周时予正站在餐桌边呆。
他不喜酸、不食辣,这桌菜没有他爱吃的。
“苏苏,这些菜不是酸的就是辣的,让我怎么吃。”周时予委屈的像只饥饿的小狗。
我才不管他,拿起筷子夹了根酸辣土豆丝送进嘴里,有滋有味儿的,很不错。
“哪道菜都没放毒药,怎么不能吃?”我又滋儿的喝了口酸辣汤。
周时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确定我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不打算再给他点餐,自己拿起手机准备重点菜。
“周时予,我对星南水土不服,只有这几样味道重的菜能吃。你想吃别的,请到楼下餐厅,别送到房间来,我见到恶心、闻到味儿会吐。”
听了我的话,他沉默的关了手机,妥协的坐在我对面,拿起筷子夹起根土豆丝抖了抖才放进嘴里。
不想土豆丝刚进嘴,周时予就捂着嘴惊天动地的咳起来,瓷白的肌肤浮起一层红晕。
他咳嗽的声音太难听,为了不吓到九月,我大善心的递他一杯水,他接过喝了后,咳声慢慢的小了、停了。
他抽出张纸巾擦抹鼻涕眼泪,嘟囔着,“什么菜,辣死我了。”
我憋着笑,咋不辣死你呢,活该。
“是我记错了吗?好像几天前来着,你不是还带孟夏去了川菜馆吗,我看她的图片,哪道菜都比这个辣多了。别告诉我,那天你一口菜没吃,全程喂孟夏来着。”
周进予愣了一下,有点难堪。
大概他没想到我会知道他们单独出去约会吃饭的事,刚消下去的红晕又从耳后悄悄的浮起来,不自在的撇开眼睛。
“川菜馆也不都是辣菜,我点了一道不辣的。”
nnd,还真的去过。
心情突然暴躁,我是得有多傻,让他骗了那么多年,“能吃就吃,吃不下就滚出去吃,别在我面前装娇羞,真特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