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离婚,他会兴奋?
不过,他说的不无道理。锦城就那么大,各家都有自己的法务,彼此之间明争暗斗,都对对方熟悉的很,打起架来少不得互相拉锯,战线太长。
如果是个陌生人来替我打官司,应该会简单很多。
“好,承情了,如果需要的话。”
我的想法,最好还是协议离婚,省去不少麻烦,至少双方的亲朋好友大概率不会今天你明天他的来做我的思想工作。
但他既然不配合,我便免不了用点非常手段。
十分钟后,周时予打来电话,我没接。
他反手了一条消息:苏苏,你在哪里。
“我回锦城了。”
他又了条什么,我收起手机,没有读。
可能是怀孕的关系,这两天总有点反胃的感觉。为了不至于露馅,我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装作养精神,实则在努力压制胃里的涌动。
靠着靠着,真的来了困意。
正在挣扎着让自己清醒的时候,身边扑通有人坐下,吓得我连忙睁开眼睛,害怕是哪家熊孩子没深没浅的再伤了我腹中骨肉。
不想居然看到刚刚还在电话里问我在哪里的人。
从酒店到机场至少有三十五钟的路程,距离他消息到现在不过二十多分钟,他这是打飞的来的?
他半坐在椅子上微微的喘气,眼睛却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后落在我右侧,目光一凛,脸上变得特别严肃,太阳穴上的两条青筋高高贲起。
我环视了一圈儿,弄明白周时予阴暗的原因。
暮江寒好整以暇的坐着,左手若有若无的搭着我的椅背,右手掐着一个保温杯,有股子大枣红糖水的味道随着热气袅袅的散出来。
他姿态闲适的招人恨,可周时予却也只敢隔空怒视。
说真话,我很看不起这样的周时予。
胆小懦弱,连捍卫自己尊严的勇气都没有。
“哟,没认错的话,这位是即将卸任的前夫哥?”暮江寒呲牙一笑。
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贱。
手心有点痒痒呢。
不过,整治周时予这种人,还真得拥有贱这种气质。
我想要叫南风另找个地方我挪过去,却不料这死丫头又失踪了。
最近她失踪的频率有点高,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不在,又总是在问题变得不好收场时突然出现。
好像被她算准了似的。
“不是让你等我,明天一起回去吗,怎么自己走了?”周时予略有责备。
我淡漠的看向远处,“你说我就要听?我也让你不要走,陪我过完生日,你怎么做的?”
周时予僵住了,他伸过来想要握我的那只手在低空停驻。
“苏苏你怎么了,从前你从不计较这些,现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