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应该也很纠结,被人损成这样,不知道该不该落下去。
周时予对于孟夏的状况无动于衷,见说不动暮江寒,转而把目光投向我,妄图和我达成一致,“苏苏,你要回爸妈那边,我送你,你让他回去。”
这是有多怂,别人都进家门了,连叫人赶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他用期待的目光凝视着我,等待我在他和暮江寒之中选择他。
我怎么可能选择他呢?就好像,过去的那么多次,他不会选择我一样。
“周时予,你能不能懵懂事一点,别再闹了,你这样我真的很累也很烦。我和江寒哥哥一起回去,你好好照顾你妹吧。爸妈那边你说一声,改天我再来看他们。”
烦躁的甩开周时予的手,我抬脚就走。
暮江寒倒退着走了几步,特别贱的邪笑着给周时予挥挥告别的手。
透过客厅宽大的落地窗,我看到周时予僵硬的站在原位,连孟夏过去扯他,都没有反应。
知道被扔下的感觉了?呵呵!
周时予,我上辈子受过的所有苦,你都要尝一遍才行,不然我如何安心!
第26章我想离婚了
暮江寒开的是我哥那辆奔驰大g。
车厢里流淌着若有若无的轻音乐,我放松的靠在椅背上,闭目思索。
“怎么,舍不得了?”暮江寒可能是见我一直不吭声,没忍住,凉凉的挤兑我。
我没有理他的问话-和他打嘴炮,赢的可能性不大,而是问出心中的疑惑,“你说,什么样的关系,会让一个家中的男主人对她好、女主人对她厌恶、儿子对她痴迷却总是强调和她很清白呢?”
暮江寒挑眉想了想,可能也对这种混乱的关系感到头疼,他嘬嘬牙根,抬起右手比了个二,“我觉得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这人是男主人的相好,另一个是男主人的血亲。至于儿子痴迷却强调清白,这人和男主人不论是以上哪种关系,于伦理也好,于道德也好,儿子都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否则难免落个家庭乱伦或父子同妻的笑话。”
这种结论非常大胆,也非常硌牙。
但我却出奇的觉得有几分道理,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样的话,周妈岂不是很可怜?
“怎么,非弄清楚不可?”
我无力的摇摇头,打了个哈欠,“没那闲心,只要不影响我打离婚,他们就是一母同胞都与我无关。”
他哼笑了一下,“累了就先眯会儿,到了我叫你。”
我闭上眼睛,他闭上嘴,车厢里一片宁静。
进了家门,我哥从沙上起身,上上下下的看了我一圈,“瘦了,明天让陈叔弄点喜欢吃的补补。”
“嗯。”我软软的瘫在沙上,却现暮江寒也跟着进来,特自来熟的坐在我哥旁边。
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在星南和暮江寒的种种遇见,突然觉得那一切或许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有意之人的有意为之。
猜都不用猜,那个有意之人一定是我家扶澜公子。
没想到当年并称锦城双杰的二位,这七年一直没有断过联系,倒显得我孤陋寡闻似的。
我抬脚踢了我哥一下,“你这算不算勾结甲方爸爸弄虚作假?”
我哥和暮江寒对视一眼,双双笑了。
“当然不,我只是委托他照顾我妹妹的日常生活,可没委托他把项目双手奉上。对吧,暮暮。”
暮江寒想是对于暮暮这个称呼不太满意,黑着脸,抿紧唇,撩撩眼皮,没吭声。
“星南的项目事关重大,还是谨慎点好。万一叶氏中标,别被有心人猜测政府和企业勾结作弊才是。不然,叶氏的经济损失还好些,暮暮你的政治生涯怕是得被迫夭折,还会沾上污点。而且,你几次出现在周时予的面前,他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只是时间问题。周氏一旦落败,难免不会咬你一口,那你就很危险了。”
周父的狭隘,前世我是亲自领教过的。
星南的项目是块大肥肉,周家馋得口水泛滥,真的花落旁家,明面上他会把话说的冠冕堂皇,背地里保不齐做什么龌龊事。
暮江寒胸有成竹的点点头,“我知道,这次真的只是回来看看。至于标的的事,你们想要中标,必须认真准备。到时工作组会有很多专家进入,不是我的一言堂,竞争也很严酷。我不会给任何人放水,一切都要靠实力。至于周家也好王家也好,我一身清白、两袖清风,岂是他想要污蔑就能污蔑的。放心,我心里有数。”
我累了先上楼去休息,暮江寒什么时候离开的,并不知道。
洗完澡出来,毫不意外的收到周时予来的两条消息,一条是他在家里的自拍,背景是明月湾那所房子的主卧,我和他的婚纱照被完美取景。
另一条是文字:苏苏,明天我去接你,没有你的大床特别冷,想你。晚安,好梦。
yue。
把手机扔在床头刚要睡觉,吕田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突然想起在周家时和她的清吧之约,竟然忘了,不由有些心虚。
“叶扶苏,你这是晃点我成瘾了是吧,信不信我。。。。。。”
“信,你就是活撕了我,我都信。别急,二十分钟到。”
放下手机,赶紧爬起来,换上件白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裤,外罩米白色羽绒服,把头随便一扎,便腾腾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