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南风被这气势惊到无语,深知劝是劝不动的,默默的等待周妈的兴奋劲儿自行消退。
“叶总,我要不要告诉老叶总和夫人?”
“我没什么事,我爸才刚出院,千万别惊动了。我哥那边,也要暂时瞒住,实在不行再说。”
周妈掏得正上头,而孟夏在看到周妈进门时聪明的止住哭声,这让周妈没注意到病房里的异样。
周爸东西放下,转了一圈,现坐在地上的孟夏,瞳孔一缩,立马心疼的把人给拉了起来,还给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干嘛坐地上,多凉?你这脸是怎么了,哟,衣服都破了。怎么回事,谁打你了?时予,不是让你好好照顾你妹吗,怎么打成这样都没帮她?”
周父回过头,眼睛在我和南风身上不悦的掠过,带着明显的指责。
问句特别自然,似乎孟夏就是周时予的亲妹妹,一位父亲正在为儿子不能保护女儿而火。
看来周时予只告诉他的父母我怀孕的事实,并没有说明我会在医院里的原因。
在我眼中,这是他对孟夏的另一种维护。
不仅我,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这样想的。
周时予浓眉紧锁,仿佛正在斟酌该如何和他爸解释,才能既不得罪我,亦可保护孟夏。
毕竟一个是他异父异母的亲妹妹,也是他年少时深爱、即使到了现在仍然无条件维护的人,另一个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肚里还揣着他的崽。
这是周时予第一次在我和孟夏同时存在的一件事情中,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她,好稀奇!
然而,这样的一个局,怎么说都势必要选择一方,放弃另一方,怎么说都是错,怎么选都无法两全其美。
我安静的躺着,等待事情顺其自然的展。
他是否选择我,我根本就不在乎。
但他必须得选!
不等周时予想好,孟夏哇的一声哭了,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周妈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上的东西弄掉地上。
她瞪着两只眼睛四下撒目,看到周父手上扶着孟夏,脸色当即就变了,“她怎么在这,谁让她来的,时予是不是你,你怎么就这么糊涂!”
没有人回答她。
一个枕边人,一个自己生的人,没有一个和自己一条心,想必周妈内心糟烂极了。
周爸一看孟夏哭得那么伤心,更加心疼,一连声的问她怎么了,让她大胆的说,他会给她做主。
孟夏也是个人才,自知理亏,什么也不说,就是个哭。
那意思就是,还问啥呀,受委屈了呗。有这问的功夫,不如赶紧给我出气。
这种情况,我是不可能和孟夏下场撕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