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的时候不住的回头看站在门边送客的我,很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有什么不甘心,他那么多次为了孟夏把我扔下,我的无可奈何可比这个痛多了,也没见他在乎过。
只不过山不转水转,今天轮到他了而已。
回到家里,我把想了好久也没得到答案的问题问出口。
“哥,暮江寒为什么要回暮家继承家业呢?他不是最讨厌被束缚的吗。而且国家公务人员是不准经商的,就是家里人经商都要报备,他是怎么回事?”
“他把星南的工作辞了。”我哥面无表情的回答我。
“辞了?为什么?多有前途的工作呀,专业对口,又符合他的个人气质,说辞就辞了?这么任性?”
我哥不满的从鼻子里喷出个冷哼,也对他辞职的举动表示不解和愤怒,“不为什么,就是脑残加大脑穿刺、小脑萎缩,治不好那种。”
我不由又想起先前的画面,只是这回牵盲杖的暮江寒变成和脑子进水的老婆互相搀扶着,一个头大如斗,一个口水横流,完了一个拉二胡,一个拿大碗,在锦城的街道上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
又开心的大笑好一会儿,直到小腹一跳一跳的动,才硬生生的止住。
孕妇挺难的,大喜大悲都不合适,以后得学会控制情绪。
“傻笑什么?”
“他和我说他未来老婆脑袋进水、耳聋眼瞎,今天你说他脑子进水。我刚才畅想了一下,两个智商和身体都有残缺的人,互相搀扶着,在锦城四处拉二胡献艺的画面,感脚分外美好。”
我以为可以得到我哥的共鸣,不想他用那种看傻子似的目光看我好久,然后特别服气的点头说道,“有病而不自知,确实美好。”
我正在思考扶澜公子话里是什么意思,陈叔上来了,他问我,“扶苏,时予过来了,我瞧着不太高兴,你要不要下去见见?”
他爱高兴不高兴,关我屁事!
“我不去了陈叔,我困,要睡觉,和渣男见面哪有睡觉香。”
陈叔尴尬的干笑,我才现周时予站在陈叔身后,脸色漆黑如铁。
他强势的进入我的房间,说要和我聊一聊。
他微蹙着眉心,有些疲惫,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和我说却无法说出口一样。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不觉得还有什么值得聊。而且很晚了,我是孕妇,需要休息。”我抬头看向他,平静的等待他的识离开。
周时予的喉结不安的上下滑动,那双眼睛里含着幽幽的光。
他转身在小沙上坐下,双手用力的搓着脸。
他,这是痛苦?
“你回去吧,我真的要睡了。”我不耐烦的掀掀被子。
他踌躇片刻,鼓足勇气说,“很晚了,我也在这里睡,明天直接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