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端着大家长一切为孩子考虑的架势,说出来的话比周母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什么叫真的什么都没有,什么又叫乌龙事件?连我亲眼所见的场面都能歪解成乌龙,周家颠倒是非的本事是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我无意与长辈争吵,只说一点,两个月三个月都好,婚是一定要离的,不会有任何人或事影响这个结局。”面对周家父母的强词夺理,我勉力压着怒气。
希望他们不要再继续说了,否则我真的会火。
我不想因为不值得的人的一些错误,让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苏苏宝贝你怎么就那么犟啊,就不能听妈妈一句劝吗?”
我正要说话,周时予不知死的也开口了,“妈说的对,老婆,我什么都没做,并且永远也不会做。如果你在意,以后我会和夏夏保持一定距离的。”
放屁!
怎么有脸说啊,我那是抓的现场。
“周时予,你特么给我闭嘴。求你了,不要在做过那么龌龊的事情后,还要用语言来恶心我,好吗?生而为人不容易,请你做点人事、说点人话,好吗?”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他还在试图混淆视听。
“你什么都没做,好,那我问你,孟夏胸前的草莓是谁种的?那么鲜,你别告诉我是她自己。还有她肿得像猪一样的嘴唇,是怎么弄的,别告诉我是她自己闲着没事自己咬着玩儿的。孟夏的衣服是谁脱的?要不是我进来,连文胸都摘下去了吧。
别再和我说什么兄妹,我和我哥也是兄妹,可我哥从十岁以后,连拉我的手都极少,像你这种给妹妹种草莓还剥衣服的情况,想都没想过,更别提做。可你却把这一切做的那么到位,还说的如此坦然。周时予,你的脸呢?还要吗?”
难堪和尴尬一齐上头,周时予的脸臊得紫。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惜事实清楚的摆在那,他辩无可辩,只在嘴里喃喃着,“没有,我真的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句话真的听得我腻歪死了。
“孟夏你吱一声儿,告诉苏苏,我和你之间不是那样的,我们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做,我就只是给你换衣服而已。孟夏你说啊,你说。”周时予摇着孟夏的肩膀,可孟夏头也不抬,一声不吭。
周母气急了,又开始破口大骂。
自打孟夏回来,我算是见识了她的很多面,也得出一个真理:每个女人都有撒泼的本事,只不过没有遇到足以令她撒泼的事情而已。
夜深了,我又累又困,腰也酸的厉害,起身想回房间休息。
我可不想和自己过不去,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什么也没有睡觉重要。
经过周时予身边时,被他一把拖住衣袖,可怜巴巴的求我,“老婆你相信我,我没有。”
怒火突然的直窜头顶,一个两个的都把我当软杮子捏是吧,真是给你脸了。
再也忍耐不住,抖落他的手,反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震得我手心麻。
他真的能把我恶心死。
“滚开,别特么碰我,真脏!周时予,好说好商量听不进去是吧,想给你留条生路你自寻死路是吧。好,我现在叫我爸妈过来,再找几个见证人,大家坐一起讨论一下,这件事究竟该怎么办。
他们没能亲眼所见,但我有图有真相,两年前你亲自在家里装的监控,刚才我检查了,所有的一切,全部在可摄取范围内,高清版。让全锦城的人都看看,你周时予是个什么东西!”
监控确实安装了,但没有打开,我自然也看不到什么。之所以提起这个,只是为了他们可以痛快些答应离婚。
甩开周时予,我摸出放在家居服口袋里的手机就要拨打电话。
周母突然崩溃的一声尖叫,人随着声音滑下沙,瘫软的坐在地上,泪水瞬间狼藉的爬满面颊。
她膝行几步,一把抱住我的腿,哭到声泪俱下,“别打,苏苏,妈求求你,给妈妈也给周家留点面子吧。妈告诉你真相,妈妈什么都告诉你,只求你别打电话。”
真相两个字吸引到我的注意力,电话重放回家居服的口袋里。
我俯视着周母,她仰望着我,脸上泪痕狼藉,眼睛里的羞耻感是那样的清晰。
有那么一刻,我的心软了,很想扶起她,告诉她今天就算了,下不为例。
可是,前世我躺在冰冷的雪地上的一幕跃入脑海之中,本就不该生出的圣母之心被立刻压制。
对,我不该心软,这辈子我是来报仇的。
就是对我一直算是不错的周母,她所做的一切也全部都是为了周家和她自己,从不是为我。
上辈子我那么可怜都没有人为我心软过,我为何要心软?
错的本来就是他们,给我个交待是应该的!追究他们的责任,也是理所应当。
“您坐下说,这样我很不舒服。”我还是没能忍心,亲手扶起周母,把她送到沙上重坐下来。
“张家荷,你知道胡言乱语的后果。”周父严厉的想要制止周母,极力的想要隐瞒着什么。
周时予也犹豫的叫了声妈。
看来周家的这个秘密挺有意思,我温漠的抬抬眼,把那几个人的表情一一尽收眼底。
周母却是什么也不顾了,她抹把脸上的泪水,难以启齿却不得不说,“其实,苏苏,孟夏其实,哎呀,我真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