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交流才是有效的,充满正能量。
没有周时予,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可以做。那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很好的解脱。
起身梳洗,换衣服的时候,本想穿条裙子,但我妈说怀孕不能穿太薄,不然寒大,孩子生下来容易哭闹,便穿件厚毛衣,配上浅色阔腿裤。
出得门来,周时予已经坐在沙上不知等了多久,以至于僵直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足有六七秒钟,他的眼珠儿才动了动。
晨曦之下,周时予安静的坐着,曾经心动的眉眼,少了灵动,多了呆滞,五官依旧,我却已心无波澜。
曾经非嫁不可的少年,在亲情与爱情的双重重压下,变得不再熟悉。
哦,我忘了,他早不是我爱的那个人。
见到他那副愣愣的样子,我突然的觉得好玩儿,很想笑。
生活就像一面镜子,你对着它笑,它回你同样的笑容;你玩弄它,它会将一切反噬给你。
今天坐在那里安静却无措的周时予,已经开始承受命运的反噬。
一个明知道有血缘关系,还要做那种事的人,连恨我都不屑。
周时予见了我的打扮,先是惊讶,然后扯动唇角,露出个温暖的软笑。
他穿着深蓝色暗纹西装,里边搭着浅灰色羊绒毛衣,没有扎领带,最上边的扣子散开着领口,看上去有几分随意,也有几分美感,只是略显沧桑。
不得不承认,周时予的皮相很够看。
“老婆起来的好早,想吃什么,让陈嫂做给你。吃过饭,我送你去公司。”周时予跟在我身后,朝厨房那边走,似乎昨夜的一切能让所有的不快和痛点烟消云散。
夜里睡的不好,一直在做梦,又口渴,懒得起来,便一直忍着。
好容易洗漱完,我急着喝水。
厨房里,陈嫂正在忙碌,听说我要喝水,连忙帮我接了一杯,放在我手心里。
端着杯子走出厨房,周时予在厨房的门边等着我,笑容浅浅的悄然打量我的神色。
他很放松,应该是孟夏的身份披露,让他不再有压力的原因。
他不明白,让我决定离婚的从不是孟夏,而是他周时予。
他没有给我足够的安全感,也没有给予我足够的尊重,甚至对我实施过若干次的冷暴力,让我苦不堪言。
重活一辈子,我早就对他、对他给予我的生活烦了、腻了,不要了。
我在餐桌边坐下,周时予坐在我对面,他一直注视着我,见我回视他,便又加深了笑容。
“妈呢?”我问。
他微垂头,“快起了吧,昨晚的事妈很生气,骂了我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