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顺路。”
我盘算了一下,暮家的公司在城南,我们家在城北,这路顺的,穿过一个城。
一条直线,是挺顺,就是远点儿。
晚饭是一天中难得的温馨时刻,一家人一边吃一边聊,都挺愉快。
吃到一半,暮江寒突然冲着我问了一句,“周家要破产了?”
“什么?还没有啊。”
“瘦了这么多,不是破产没钱买菜的原因吗?”
哦,他是这意思呀。
说的什么话,周家今非昔比了,就是破产,也不至于吃不起菜。
我摸摸脸,最近确实瘦了点,“胃口不好,吃什么都觉得不对味儿,爱吃的少。”
“明天我给你安排几个厨师过去,想吃什么让他们做。人家怀孕都胖乎乎的,你倒好,瘦成猴儿了,以后生个猴崽子可怎么整。”
这饭还有个吃吗,挤兑谁呢?
你家孩子才猴崽子,你全家都是猴崽子!
“别,明月湾不是王爷府,没那么大地方,装不下那么多人。谢谢您好意,无福消受。”
“地方小就搬出来住,又不是没有别的住处,在那儿遭那份罪做什么?决定离婚就赶紧离,又是报恩,又是什么的,把自己弄成瘦猴儿,图什么?”
能不能不老提猴儿。
比我哥还能磨叽。
“暮江寒你是不是有病,哥你看看哪,你那兄弟这么欺负你妹妹,你怎么都不帮我。”
扶澜公子淡定的埋头吃菜,头都不带抬的。
还有爸妈,也一言不,由着我被人欺负。
“我才是你们的亲人,为什么这么对我?”欲哭无泪啊,这人缘混的,受欺负都没有人帮。
我哥淡定的夹起块西兰花送进口中,优雅的咀嚼完,“因为我们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五个人用餐,没有一个人向着我说话。
我拿起碗,悲愤的让陈叔又给我添了半碗饭,撑得小肚圆溜溜。
说是说,闹是闹,家里的饭是真对我胃口,香死了。
“妈你知道不,就是那个孟夏,居然是我公公的私生女吔。我说他怎么对孟夏那么好呢,原来是亲生的。”
“听你哥回来说了,这年头啊,防火防盗防闺蜜,咋说都有道理。”
妈,这是重点吗?
“他说是你就信了?”对面的人凉凉的问我。
我有理由怀疑,暮江寒今天是特地来给我添堵的。
“有亲子鉴定书,我看到了都。”
“就那么一张破纸能说明什么?我现在能出一张鉴定证明你和扶澜没有血缘关系。别人家说什么你都相信,又不傻,你得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