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暖远远看了几眼,没敢走近。他在自己家却仿佛像在做贼,洗漱更衣都蹑手蹑脚,生怕出太大的动静。
离开前他犹豫再三,回想起郁千飞昨夜抱怨时那副委屈模样,还是留了张纸条。
纸条上只写着四个字:我去上班。
轻手轻脚关上大门,他如释重负。希望回来的时候,郁千飞已经走了。
若他晚上再来,自己就假装不在。
。
出门太早,时间变得过分充裕。颜暖在早餐铺子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几次打开家里的监控摄像观察。
郁千飞睡在卧室,摄像头安装在客厅,每次打开都见不着人,也不知是已经离开了,还是压根没起。
颜暖过去从未见过郁千飞喝醉,不知他酒量究竟如何,是否容易宿醉,需不需要人照顾。
他们分开时还太年少,比起苦哈哈的啤酒,那时的郁千飞更青睐清甜爽口的可乐。
最后一次打开监控时,画面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他原本放在客厅餐桌上的那张纸条不见了。
颜暖心中一阵莫名慌张,快地切断了画面,为了掩饰还把手机塞回了口袋。
。
来到诊所时,时间才刚过八点。
一进门,便听见了一个清脆明快的声音:“颜医生,不是说今天不过来嘛!”
颜暖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经过,进来看看。”
一个扎着马尾个子娇小的女生快步向他走来:“已经差不多了,这几天就能全部搞定。”
“嗯,”颜暖点了点头,“不急的。下周三之前能完工就可以。”
“轻松!”女孩儿对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设备后天就会66续续到了。”
“好。”颜暖点头。
“进来诊室看看?”女孩儿问。
颜暖再次点头。
反正来都来了,也没别的事。他留的纸条上说是去上班,实际上他们的牙科诊所压根还没正式开业。
两年前学成归国,他去了一家公立的牙科诊所工作,期间颇受科室内一位老专家的赏识。去年老专家辞职打算开单干,走时向他出了邀请。
斟酌过后,颜暖不顾家人的反对,辞去了工作,选择加入。
“怎么样,看起来是不是还挺不错的?”女孩儿笑着问他。
颜暖点头:“嗯。”
“好敷衍啊,”对方却不满意,“一点诚意都没有!”
颜暖无奈地看向她,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这女孩儿名叫杨若柳,本职是护士,性格爽利又能干,这些天在帮着做装修监工。面对这样外向热情的人,颜暖总是没法子,很被动。
“对了,”杨若柳并不介意他的消极,又笑着说道,“我昨天在附近观察了一圈,这儿好吃的好玩儿的东西可不少,以后我们每天中午外卖换着吃,至少大半年都不会腻。”
她说着走到大门口:“那边过去有一家网红奶茶店,我们可以点完单取了号先回来,等快要叫到了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