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抱它,也得轻手轻脚,”郁千飞说,“它骨头细得跟牙签儿似的,一不留神可能就折了。”
颜暖摇头:“我才不抱。”
。
郁千飞保证了半天小家伙很乖很安静不需要特殊照顾,可到了晚上,它却完全不配合地闹腾了起来。
“没办法,我在家睡都是把它放在枕头边的,”郁千飞说,“床那么高,它在底下看不见人,肯定要哭嘛。”
“你让狗上床?”颜暖惊讶。
“它很干净的,”郁千飞把狗递过来,“我们店里洗狗用的都是比赛专用沐浴露,不信你闻闻,很清爽的。”
颜暖赶忙后退躲避:“不行,我接受不了。”
郁千飞把狗举在脸前,狗头冲着他,掐着嗓子强装可爱:“求求你,求求你。”
颜暖摇头:“这是原则问题。”
“别那么死板嘛,你看我整天和狗待在一块儿,四舍五入也是狗,你一样让我上床啊。”郁千飞说。
居然有人为达目的这么说自己,颜暖震惊之下无言以对。
“原则这种东西就是束缚自己的枷锁,”郁千飞试图感化他,“来跟我一起抛弃原则,收获快乐。”
“可是昨天晚上它很安静啊?”颜暖说。
昨晚Lucky没有进卧室,是留在客厅和唐楷柏一起睡的。卧室房门隔音效果一般,若小家伙真的半夜呜呜叫唤,不可能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那肯定是他把狗抱上沙了,”郁千飞断言,“你的沙已经上过狗了!”
“……”
“再上个床也无所谓吧?”郁千飞冲他眨眼。
“那不如你今晚也和它一起睡沙吧。”颜暖说。
。
深夜十二点,颜暖紧闭的卧室门被人从外侧轻轻敲响。
笃笃,笃笃笃。
颜暖在一片漆黑中睁开眼睛。
屋外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背靠背~我们两个背靠背~”
颜暖皱着眉扭头看向房门。
整个屋子又陷入了死寂,听不到任何声音。
大约十秒后,他放在枕边的手机轻轻地振动了两下。
打开一看,果然是郁千飞来的消息。
——你要是害怕的话,我可以进来陪你。
后面还配了个贱兮兮的笑脸。
你不仁我不义。
颜暖眯着眼看了会儿屏幕,点开送图片功能,从相册里选择了某张血淋淋的照片,按下了送。
门外立刻传来了“我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