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拉倒,”他的妈妈不满地收回了手,“你继续当残废吧。”
颜暖坐在一旁捧着饭碗,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他懂得怎么按摩能让郁千飞好受一些,郁千飞也知道他会。那现在应该主动开口,还是等郁千飞点名呢?
颜暖小口小口吃着米饭,时不时看郁千飞一眼。郁千飞梗着脖子,很快把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不吱声。
他好像不想要自己动手,颜暖想,为什么呢?怕同性恋病毒会随传播吗?
真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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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又休息了一会儿,差不多就该收拾收拾回去了。
郁千飞的父母照例又捧出了大包小包,让他俩带回家去慢慢用慢慢吃。
“都说了别准备,”郁千飞皱着眉头叹气,“上次的酥饼到现在还没吃完呢。”
“怎么还没吃完,”郁千飞的妈妈不满,“都不鲜了,快丢了吧,我做了的。”
“你们以后别折腾那么多了,”郁千飞劝道,“我们来不及吃,多浪费。”
“下次知道了,”郁千飞的妈妈把袋子往他俩手里塞,“这次都已经准备好了,带上吧。”
“真吃不完,我们拿一半吧,”郁千飞随手放下了两个袋子,“剩下的你们自己消灭!”
“不行,这袋你们必须拿着,”一旁郁千飞的爸爸把被他放下的其中一个袋子提了起来,“这是颜暖的妈妈早上特地送来的。”
正在一旁尴尬围观的颜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她特地叮嘱要给你的,”颜暖的爸爸把袋子递给他,“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她不让我们说。”
颜暖伸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是一袋考饼。
“送来的时候还是热的呢。”郁千飞的爸爸说。
“谢谢。”颜暖点了点头。
“谢我们做什么,”郁千飞的爸爸笑道,“暖暖啊,别嫌叔叔啰嗦,我——”
他话说到一半,被自己的老婆推了一下,噤声了。
“那就换这袋吧,”郁千飞趁机又放下一袋,“这些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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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郁千飞家出来,一路上颜暖都很恍惚。
在郁千飞的坚持下,最终他们带的东西不多,基本都被塞进了两人的背包里。
但考饼还被颜暖提在手上。这东西很脆,不能压,容易碎。
他时不时低头看一眼。袋子没有扎紧,微甜的香味随着他们的步伐飘散出来,若有似无地萦绕在他们的呼吸间。
“好香,”郁千飞主动说道,“给我一块。”
颜暖提起袋子,敞开口,示意他自己拿。
郁千飞拿了一块咬在嘴上,又拿了一块递到颜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