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守了一夜,后半夜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便睡着了,后来是大公鸡的打鸣声叫醒了她,再然后她就回住所换了学子服,这才来院里。
不过,她离开医馆时,正值另外一位医官来换值,才知道昨夜的是十二分院的院长杜诚。
再下课时,已至午时。
林仲春去食堂打了两份饭菜,尔后朝医馆走去。
正走近门槛处,便听到了里面传来说话声,她也不是有意偷听,实在是里头的声音太大,动动耳朵就能听得十分清楚。
“你让我不去想,怎么能不去想呢?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阿英是我最看重的朋友,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我放不下……呜呜呜……”
“所以呢?你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你自己?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更何况你也尽力帮助她去惩罚恶人了,难不成让她去告官,闹得人尽皆知,让大家都知道她被人……”这个声音怎么跟后来与杜医官换值的医官的声音那么像?
林仲春隐约怀疑,但没看到正脸的时候,还是不要妄加断定。
耳朵和眼睛有时候听到的和看到的,都是被蒙着一层纱的。
“这不是她的错,是我的错。”女子声音断断续续,哭腔严重,想来是哭了许久,“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是我的错,是我的保护不了她,要是当时出事的是我,她也不会过得那么痛苦……”
“谁出事都不好。”男子安慰道,“晓月,既然事情已经生,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好了,只要我们不说,就没人知道孟公子对阿英做的事情。”
将水壶中的热水倒出,毛巾浸泡,“你帮她擦擦周边血迹,我给她配些伤药。”
伤口的模样和程度不同,药也不同。
若是想要快些愈合不留伤疤,得配些药效见快的伤药。
“天竺葵……”
杜医官在旁念念有词,一边念一边从药材柜里拿出。
林仲春拧开毛巾,这里头倒了醋,有股酸味儿。昏迷的女娘五官生得不错,皮肤略黑,应是常年在外干活晒的。
她很庆幸自己去了澡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擦拭完帮我裁块麻布,待会儿做包扎用。”挑完药材,他将其磨成粉末。
林仲春点头,把用过的毛巾放回盆里,然后找到麻布用剪刀裁剪好。
杜医官本想着出言提醒,没想到她居然会懂得如何裁剪包扎的布条,难道她是某位医官的子女,要不然寻常人学这些做什么。
“学过?”
“啊?”林仲春没反应过来,随即点了点头,“我看过别人包扎伤口。”
杜医官惊讶:“看过就会了?”
林仲春:“不然呢?”
“没事。”他摇了摇头,此刻手里的药也研磨完毕,便为晕厥的小女娘重新包扎伤口。
林仲春一直在旁边看着,是她现的这女子,要是离开了后,这女子认识的人找了过来,她得把事情的经过给人说一下。
然而,林仲春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日清晨。
“才夸你几句你就沉不住傲气了吗?”沉夫子将迟到的林仲春堵了个正着,“鸡鸣前早读律法你都做不到,日后还能指望你去做什么?给我把大洲律法中关于合同的条文抄十遍,明日置于我桌上,进去吧!”
林仲春低着脑袋,默默走了进去。
她天守了一夜,后半夜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便睡着了,后来是大公鸡的打鸣声叫醒了她,再然后她就回住所换了学子服,这才来院里。
不过,她离开医馆时,正值另外一位医官来换值,才知道昨夜的是十二分院的院长杜诚。
再下课时,已至午时。
林仲春去食堂打了两份饭菜,尔后朝医馆走去。
正走近门槛处,便听到了里面传来说话声,她也不是有意偷听,实在是里头的声音太大,动动耳朵就能听得十分清楚。
“你让我不去想,怎么能不去想呢?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阿英是我最看重的朋友,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我放不下……呜呜呜……”
“所以呢?你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你自己?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更何况你也尽力帮助她去惩罚恶人了,难不成让她去告官,闹得人尽皆知,让大家都知道她被人……”这个声音怎么跟后来与杜医官换值的医官的声音那么像?
林仲春隐约怀疑,但没看到正脸的时候,还是不要妄加断定。
耳朵和眼睛有时候听到的和看到的,都是被蒙着一层纱的。
“这不是她的错,是我的错。”女子声音断断续续,哭腔严重,想来是哭了许久,“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是我的错,是我的保护不了她,要是当时出事的是我,她也不会过得那么痛苦……”
“谁出事都不好。”男子安慰道,“晓月,既然事情已经生,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好了,只要我们不说,就没人知道孟公子对阿英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