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雁门关上了高,二根直接向怀县开去,这里现在已经是煤炭生产大县和羊肉生产基地。
一年县里的财政收入有二百多个亿,县里是西省最早实现公交免费的。工业收入就反哺农业,一年羊肉的产值在二十多个亿,诞生了几大羊肉生产商,连京城最有名的北城烤肉都是这里供应的羊肉。
这个县里还有一大产业是瓷器生产,全国7o%的市瓷器基本上都是这个县里生产的。
王毅德离开故土几百年,彼时的古战场已经变成了富裕县,如果他能够活到现在,是多么的幸福和知足。
二根拉着张喆来到了王毅德的老家,金沙滩,昔日的古战场已经变成了风景旅游区。这里早已找不到王毅德的家了。
金沙滩古战场有一个硕大的寺庙,听说是这里冤魂太多,用寺庙把那些孤魂野鬼给镇住。
杀在张喆的大脑里也蒙了,这是自己的家乡吗。
张喆来到了金沙滩,按照王毅德提供的地址,早已找不到了。他就到了金沙滩的景区边上,来到一处树林里,这里景色不错,但愿能够让王毅德安息。
他和二根拿出铁锹,在一棵树下挖了一个大坑,然后把王毅德的尸骨装在一个箱子里,并在箱子里放了一副碗筷,希望他下辈子还能够做人,生活在这个幸福的时代。
随着一锹一锹的黄土埋了下去,不一会一个小冢就堆好了。
黄土埋忠骨,王毅德,你又回家了。
张喆还在王毅德墓地旁边的一棵树上,刻下了杨家军王毅德之墓。
做完了这些事情,张喆在王毅德的坟头点燃了一炷香,烧了一堆黄纸,点上了酒。希望王毅德能够有一个好的归宿。
杀,看着自己终于在故土下葬,了却了自己几百年的心愿,一时间热泪盈眶。
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和父母在这里放牧的经历,父母带着自己和弟弟,在草原上奔跑,追赶着羊群。
他还记得自己刚从军时,跟着杨家军驰骋沙场,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一个倒下去,自己浑身鲜血,不死不休。
他还记得杨家军的最后一战,在突围的时候自己身上多处受伤,忍着剧痛和战友们拼死突围。
他还记得,自己在雁门关弥留之际,脑子里回忆起了短暂一生的过往。
如果,他能够活在现在,这一切都不会生,他和一家人一定快乐地生活在这里。
杀闭上了眼睛,虽然不知父母何在,家人何在,但是他终于回来了。
做好了这些事情,张喆上了车,二根一句话也不说,他读书少,但是也知道张喆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
逝者为大,王毅德固然能够回归故土,但是还有千千万万的将士血洒疆场,忠骨难寻。
张喆坐在后座上,看着身边飞向后逝去的景象,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一个人都生活成为历史中的人物,或者彪炳千秋,或者如尘土般消散在历史的黄沙中。
人啊,应该怎样地活着。
张有善在有限的生命里,作为驱魔人,没有人会记得他是谁,他就像这黄土般,沉淀在历史的基石上,任凭风吹雨打。
张喆,作为张有善的后人,拿着这把戒天尺,步入前人的后尘,终将化作这尘埃中的一粒。即便是这样,他也要有一番作为,哪怕是尘埃,也要在这人间留下踪迹。
京城将近,二根一鼓作气,直接把张喆送到了清大,高天离已经在校门口等了好长时间。
说老实话,高天离还真不有点想这两个兄弟了。自己在京城的春节,也是索然无味,除了和以前几个狐朋狗友吃肉喝酒外,就是去唱唱歌,泡泡妞,想来都无趣得很。
这个做过神汉的人,最希望的是和张喆并肩作战,看着那一个个心魔被捕获,心里才有莫大的成就感。
这个人,也许入魔了。
见了张喆,高天离紧紧地抱住他,“想死我了,你小子在家也不打一个电话。”
“这才几天,我们的高总就这么多愁善感。车里有带的一些土特产,带回去给爷爷尝一尝。”张喆笑着对高天离说,顺便挣脱了他的拥抱,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张喆还真觉得有些不自在。
二根站在边上看着这里两个有意思的人,高天离打了二根一拳,“看什么,今天中午我做东,给你们两个接风,然后你就赶紧滚到厨房去,这几天你不在,那几个厨师还老跟我念叨。”
二根不好意思地笑笑,他还真想回到厨房里,现在只有在那里,他才感到实在,就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在家里父母每天伺候吃喝,不知道手艺生疏了没。
赵远策知道张喆他们要来,就提前在停车场等着。这个寒假,饭店的生意太好了,赵远策甚至一天都没有休息,感觉干不完的活。这个厨房,离了二根还真有点转不开,那小子太麻利了,一个人就能够当两个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