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我爱你,你也爱我,你喜欢西班牙,在这里你会过得轻松快乐!”
&1dquo;我的家人在中国,我不能离开他们。”
&1dquo;他们也会希望你能生活得开心点儿。”
&1dquo;但那不该以伤害他们为前提,我应该回到我的国家,陪在他们身边。”
&1dquo;为什么你总说应该做什么,而不是想要做什么呢?”
&1dquo;shou1dtodo”和&1dquo;anttodo”令这段对话停止,哈维认真地看着栩栩,栩栩抱住他,深吸了口气说:&1dquo;哈维,并不是每一刻我们都清楚自己想做什么,而我们总会明白自己该做什么。想做的事也许会变,但该做的事不会变。”
哈维叹了口气,抱紧栩栩说:&1dquo;你是我不懂却又迷恋的中国女孩。”
这一次离开莱昂时,哈维仍旧要栩栩说&1dquo;hasta1uego”,栩栩说了,与他挥手再见,心里仍然想:莱昂,我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两周后,栩栩结束了一年的西班牙jiao流学习生涯。哈维开了四个多小时车从莱昂赶来送她,两人只相处了四十分钟,栩栩就要上飞机了。他们都哭了,哈维仍试图说服她留下,但他自己已经能感觉到深深的绝望。他不再请求她说&1dquo;hasta1uego”了,栩栩却自己主动说了出来。
&1dquo;那么,夏天的时候回来莱昂好吗?”
&1dquo;好呀。”
这是他们最后的对话。
就像做了场太美的梦,在梦醒时忍不住会疼。栩栩想老了的时候也许会给自己的子孙讲个故事,告诉他们莱昂是个好地方,有个很帅的男孩曾经在那里等过她。又想,食言的人会不会被记得更牢,反正,她是不会忘了。
飞机越飞越高,栩栩闭上了眼睛。
hasta1uego,西班牙。
hasta1uego,莱昂。
adiós,哈维。
☆我就是那个心有猛虎的姑娘——老妖
&1dquo;hi!”
要怎么称呼你呢?
我想了很久,还是有些手足无措,最终只对着键盘敲上了这个最简单的英文单词。
下午三点半,准备好开例会需要的所有资料,在等待会议开始的间隙,刷了一下朋友圈,你和她的结婚照,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戳进我的眼睛里。
九宫格排列的那些照片,你们亲吻相拥,笑容甜蜜,眼睛里溢满幸福。我看着这条状态下密密麻麻的点赞,共同朋友之间纷纷送上的祝福语,一瞬间,恍惚窒息。
我放下手机,走进会议室,讨论接连而来的选题、策划和文案,跟同事们争论、吐槽,为一个好的想法而鼓掌尖叫。
会议结束已经九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站在拥挤而闷热的地铁里,脑海里又浮起你的结婚照片。
我不是没有幻想过,有一天,站在那些jīng致美好照片里的你身旁的那个人,是我。
谢谢你,从我的青net里呼啸而过
我们认识整整十二年,做了六年最亲密无间的朋友。你知晓我所有不为人知的小秘密,知道我沉默背后的那些辛酸和难过,知道我傲娇背后的那些不安和恐惧。我们相互陪伴走过青net里璀璨也最荒芜的时刻,然后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夏日里,我们正像兄弟一样打闹,你却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走了很久很久的一段路。
我面红耳赤地偷瞄你,你的侧脸那么好看,我一下子就没舍得挣扎出来。
我想,或许,我一直喜欢你吧,我想,我早就习惯了依赖你。
我想,我只是一直在等着你牵起我的手的那一天。
那一年,我们十八岁。
暑假后,我们去了两个不同的城市,中间隔着好几个省份。
一开始是满满的浓qíng蜜意和不完的短信,我时时刻刻用最敏锐的神经感受着手机的震动,收到你的寥寥几个字都会眉开眼笑,仿佛从哪里偷了一块糖捂在心口,浑身都散着香甜的气息。
我们经常通话到凌晨,在昏暗的宿舍楼道的尽头,小小的玻璃窗下,穿着睡裙光着脚冻得浑身冰凉的我,因为想要贪图跟你多说一刻钟电话,固执地不肯乖乖回宿舍睡觉。
你一次次笑我,语气带着宠溺:小孩子。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我以为,我会一直是你眼中的那个孩子,拥有你独一无二的宠爱。
可是青net岁月中,隔着好几千公里的一场恋爱,有太多的未知和变数。年华正好的我们,可以因为热血和冲动谈一场无所顾忌的恋爱,也同样可以因为热血和冲动在一次次争吵中消耗完彼此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