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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页(第1页)

  就这样走到了街角的小地藏庙。

  这种小小的地藏庙在日本四处可见,木头搭建的神龛,里面供奉着一个缠绕着红布条的石雕地藏,当然那块勉qiang能看出人形的石头很难让我相信它们真的被雕刻过。

  我从来没有去了解过日本本地的神话传说和这些地藏庙的供奉规矩,我一直是个很典型的中国人——对于神明宁可信其有,但是似乎又没有那么相信。

  虔诚皆因有所求。

  不过,留学期间,每每路过这里时我还是常常会驻足停留,幻想一下,这个小地藏眼中的这片管辖守护之地在千年之中曾经生过怎样的变迁,是不是几百年前也有一个赶路的少女停下来,坐在神龛边的树荫下歇歇脚?她当年歇脚的大树,不知怎么就拔地而起一片方方正正的高楼。

  街角的地藏庙处在小路和主gan道的jiao叉口上。我呆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倒开始心虚自己一直鬼祟地站在这里,看起来会不会很像图谋不轨的1angdang少年。

  突然背后响起很温柔的声音。我回过头,一个经过主gan道的上班族打扮的女孩子主动问候了我,指指地藏庙,问我是不是外国人,是不是想要写&1dquo;绘马”——她说着就走向神龛前面的一排架子,上面已经用红色丝带系满了许愿的木牌。

  许愿。多少年没有做过的事qíng了。

  我在她的指点之下买了这样一张15厘米见方的小木牌,一面用来写字,另一面则画着和风海1ang。

  她笑着对我说年快乐,然后消失在了十字路口。

  留下我一个人对着卡片呆。

  巴掌大的地方,要写什么?

  我跑去看架子上其他人写好的卡片,现日本人的愿望和我们中国人的愿望也没什么太大不同——希望临产妻子母子平安,祈求明年大学联考能够升入东京大学,马上要毕业了请神明赐我好工作&he11ip;&he11ip;

  大多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实现的事qíng。写在卡片上,既是祈祷,也是自我勉励。

  这样的许愿,只是想要告诉神明:我相信我自己,我只希望当我足够努力的时候,你可以让命运善待我。

  那么我自己呢?

  什么事qíng是我自己真心希冀、可以足够努力、却不知道命运是否能够善待我的呢?

  这三点里面,我最不确定的反而是前面两点。

  我想要什么,我又是不是真的渴望到了愿意为之付出所有的地步?

  命运善待我的时候,我是不是会足够坦然?

  2oo8年12月31日时,我21岁。

  我出生在北方,在北京读书,跑到东京去做jiao换生。我在很好的学校读书,我未来可能成为一个金融或会计从业者,做个上班族,在没有上一辈原始积累的qíng况下靠着自己闯入成年人的世界之中,为未来的自己勉qiang挣得房子和大城市户口,有一块不大的立足之地,生儿育女,留下很多遗憾的同时,也欣慰自己没有错过任何一步&1dquo;正常的人生路”。

  这样,有朝一日,我即使没办法成为什么大富大贵的人物,也至少能让我父母在和别人攀谈的时候,骄傲于自己女儿在人生指标checkList上的主要选项上都打好了对钩。

  &1dquo;别人们”用世俗的眼光早早就划好了人生考卷的复习范围,我们就在这个题库内努力地答题,总归要及格才算是对得起父母。

  这样一想,那么我的眼前就摆着太多可以写的东西。父母康健、朋友平安、功课进步、找到好工作、嫁个高帅富、赚大钱、横财、周游世界&he11ip;&he11ip;

  表面上我的yù望实在太普通真挚了,和所有人都一样,面面俱到寸土不让,膨胀拥挤到&1dquo;绘马”完全装不下,恨不得标注&1dquo;(见背面)”才好。

  可是拿着的那一刻,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忽然想起了玛丽安。

  玛丽安不是一个人。它甚至不是一个具体的指代,但是在我的心里,这三个字却比一切都清晰。

  玛丽安是一个咒语。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们学校有一个很不负责任的保健课老师,她懒得讲课,有时候就会糊弄我们这群学生,搬把椅子坐到讲台前跟我们胡扯些她昨天看过的电视剧、国产电影剧qíng,哄得班里的同学们如痴如醉。

  可我觉得她的故事讲得逊毙了。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把她那裹脚布一样的电视剧讲完了,没话可说,忽然问有没有同学看过有的电影或者故事,到讲台前给大家讲一讲?

  我鼓起勇气举了手。

  可我没有讲任何我看过的电影电视剧。我张口就胡编了一个通体雪白的会预告死亡的鸟儿与一个患了心梗的老知青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11岁,老知青这三个字还是我外公教给我的,而外公就是因为心梗去世的。我甚至不知道知青到底指的是哪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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