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什么东西!!!”
小花猫:&1dquo;喵呜?”
谢薄声一颗满足的心脏,在看清楚小花猫&1dquo;爱的馈赠”后险些停止跳动。
壁虎还活着,柔软,有生命,在落入掌心时,甚至还颇有节奏地摆动了手脚,瞧上去似乎要顺着他的手往胳膊上爬。在壁虎瑟瑟抖的时候,谢薄声从沙上站起,飞跑到阳台上,将壁虎放到玻璃窗外的窄窄窗台边缘上。
&1dquo;谢桑葚!!!”
忘不掉掌心触感的谢薄声拧开水龙头,疯狂冲洗掌心时,叫着小花猫的名字:&1dquo;不要将这些东西叼给我!”
&1dquo;喵——呜——!!!”
亲眼看到谢薄声丢掉自己好不容易狩猎来的东西,愤怒的小花猫顺着谢薄声的西装裤往上爬,骂骂咧咧,喵喵呜呜。
「你为什么要丢掉食物啊」
「你是不是傻啊,快吃啊」
「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抓到的啊!笨蛋信徒!」
「我都抓成这个模样了,你居然还会放走,下次难道要我咬死了再喂给你吗?」
&he11ip;&he11ip;
小花猫抓着衣服,一路骂骂喵喵地爬到谢薄声的肩膀上。两只小爪子牢牢抓紧他肩膀衬衫,一只肉垫依靠对方耳朵,另一只肉垫贴着脸颊,小花猫对着谢薄声的耳朵一顿狂狂奶喵。
没有用处。
洁癖如谢薄声,将手反复搓洗,仍旧不够,连衣服也脱下,去浴室中洗澡。
小花猫害怕水,也无法进入,被一扇玻璃门隔绝在外,只能瞧见玻璃门上朦胧的影子——小花猫同情地想,人类真的好可怜,除了头上有毛外,其他地方都没有美丽的毛,他们甚至还需要借助不同的&1dquo;皮毛”来遮盖自己的身体。比如她现在的信徒,小花猫都没有见过对方单纯的模样,永远见到一身不同的、需要放到机器中轰轰隆隆再出来的&1dquo;皮毛”。
就像现在,聪明的小花猫只能从玻璃门朦胧的影子看到对方在褪&1dquo;皮毛”,敏锐地听到哗哗啦啦的水声。猫咪都害怕浸入水中,因为落入深水意味着死亡,白猫先生告诉小花猫,他的母亲就被雄性人类丢进池塘中,慢慢淹死。
小花猫担忧自己的信徒也会被水淹死。
毕竟对方连壁虎都不会吃。
尽管还在生对方的气,有责任心的小花猫最终还是决定蹲在玻璃门外——防止对方溺亡。
她认真地研究了许久,该如何打破这扇看起来对猫咪有些难度的玻璃门,然后应该叼住信徒的哪个部位,才能将他从水中拖出&he11ip;&he11ip;
还没有想好比较适合猫咪的营救方案,小花猫听到水声停了。她紧张地摆动着尾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浴室门。
信徒活着出来了。
小花猫如释重负,快乐摇尾巴。
谢薄声只穿一件白色睡衣,他一出门,差点踩到地上的小猫——这个小猫甚至还不如他的脚大,努力仰起蒲公英般的小脑壳:&1dquo;喵~”
谢薄声及时收回脚。
一回想到刚才它吃了什么,谢薄声痛苦皱眉。艰难地伸手将小花猫捧起,谢薄声用了几乎半袋婴儿湿巾,将小花猫的肉垫垫和嘴巴擦一遍。
谢薄声从事教学工作多年,所教授的,永远都是已成年、或者接近成年的大学生,他并不具备教导幼崽的经验,更何况是跨物种的幼崽。
就算谢薄声一边严肃地训斥小花猫不许再捡虫子、一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猫猫的粉色肉垫,小花猫也只是不安分地在他腿上动来动去。
&1dquo;谢桑葚,我很正式地通知你,”谢薄声说,&1dquo;今后再捉虫子,我将会削减你的冻干小鱼干,明白?如果你认可,请喵一声。”
小花猫不明白。
她才听不懂人类的话,只是同情地盯着谢薄声湿漉漉的,好可怜的雄性人类喔,不小心掉进水中,都不会自己舔毛的。
于是她趁着谢薄声松开手的空档,灵活地爬到他肩膀,粉粉小猫鼻试探着嗅了嗅他有着淡淡青草香气的头,然后替对方舔了舔湿漉漉的:&1dquo;喵呜~”
小猫的呼吸温热,微薄到像只能吹动青青草嫩芽的春风。
严重洁癖的心脏得到稍稍的治愈。
谁能拒绝一只乖乖趴在肩膀上,努力和人类贴贴的小猫咪呢?
谢薄声不能。
叹气之余,他开始深刻反思,是否因为自己给小桑葚的零食太少,或者猫粮和主食罐头的分量太少,才会让她去捕捉虫子&he11ip;&he11ip;也是时候去寻找一些猫咪冻干或者肉干的测评,就像养孩子,知道零食对身体有损伤,但也不可能让他们彻底远离炸鸡和可乐&he11ip;&he11ip;
在谢薄声为小桑葚的&1dquo;零食冻干”和&1dquo;零食罐头”伤透脑筋的同时,他也看到流浪猫收容组织张贴的寻猫启事。
上次送过去的那只大白猫越狱了。
事实上,这只大白猫已经在附近流浪近三年,和其他长居校园的&1dquo;学长”们不同,这只优雅的、有着蓝色眼睛的大白猫始终在学校、家属院和附近两条街不同的小区上活动。校园流浪猫救助站曾动过四次大型的猫猫绝育行动,没有一次顺利捉到大白。
这次能捕捉到对方,也属于意外。蓝色眼睛的猫咪总是受人青睐,更何况还是一只纯白的、毫无杂色的猫咪。在为大白寻找到领养人的第三天,流浪猫救助站的学生志愿者将他装入航空箱中,打算送他去最近的宠物医院进行割蛋蛋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