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声捂住她的嘴。
喵呜。
来不及出的一声喵喵变成疑惑的钝,谢薄声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只天蓝,一只黄棕,此刻光线并不明亮,她的瞳孔竖起,疑惑地歪着猫猫脑袋,动了动猫耳。
没有穿谢薄声给她的衣服,只有一根看起来完全是长在身体上、而谢薄声不能去确认的位置,谢薄声脑子空白,他所接受过的教育、经历过的事情,绝对没有教导他该如何处理一只猫女。
报警?
不。
这是他亲手养大的小桑葚,倘若真的交上去&he11ip;&he11ip;她会变成什么样?失去自由?被秘密控制,不要说作为一个人,她甚至不能作为一个猫好好生活。
在猫咪不安地尝试舔舐他掌心的时候,谢薄声已经果断地下了决定。
他没有触碰猫女,非礼勿视,非礼勿动,将挂在身上的猫女放下,他俯身,耐心同她沟通:&1dquo;要穿衣服,知道吗?衣服。”
喵?
喵喵喵?
小桑葚呆呆地看着谢薄声,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不过可以从对方的语气、气味和肢体动作中理解,他似乎想要她做些什么,那应该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是什么呢?
小桑葚蹲下,试探着仰脸,想要去舔一下他的腿——但谢薄声迅后退几步,叹口气,又说了猫猫不能理解的东西。
小桑葚喵呜喵呜。
她有点开心。
信徒没有抛弃她!虽然她没了美丽的皮毛,变成一个丑陋的、光溜溜的人类,可他还是没有放弃猫猫!!!
尽管不知为何自己忽然变成这副模样,也不知信徒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小桑葚还是选择乖乖等待,轻轻地摇晃着尾巴,像之前每次都做的一样,她蹲在地上,用尾巴尖尖将两只前爪爪围起,乖巧蹲等。
不过,低头看到又瘦又没有毛毛、没有利爪的&1dquo;前爪”,小桑葚还是难过地垂下耳朵。
信徒很快回来。
他手上还拿着人类常披在身上的那种东西,小桑葚歪歪脑袋,听见他克制又冷静的声音。
好吧,还是听不懂。
幸好猫猫和人类沟通也并非通过语言,小桑葚还是乖乖地让信徒为她也套上人类的东西。猫咪都不喜欢约束,不要说什么项圈,衣服,就连伊丽莎白圈,也会让猫猫烦躁到拼命想要扯下&he11ip;&he11ip;更何况是这种衣服,小桑葚完全不想加在身上,可是这东西对于人类的来说,就相当于保护猫猫身体的皮毛片?小桑葚不安又烦躁地喵了一声,想到当初白猫先生也是套着类似的东西,才勉强忍着扯下来、撕成碎片的冲动,伸开前爪和后肢,顺从地让信徒为她套上&1dquo;人工皮毛”。
对于谢薄声来说,这绝对是一件艰难至极的任务。
猫猫天生爱自由,决不允许人类在猫猫身上附加任何东西。和狗狗不同,对于猫猫来说,无论是项圈还是衣服,都会让她们倍感痛苦。
也正因此,小桑葚,如今是。
纯粹而完全的空白出场设置。
谢薄声养了猫这么久,心中早就视作自己的孩子。他意志力坚定,本身又不爱好色与谷欠,即使是生理所必须的自我安慰,大约也不过一月或两月一次。绝非心理或者生理上存在什么问题,谢薄声只是感觉这种事并无太多意义,似乎只能带来一些放纵的、廉价的快乐,他能从书籍中获取到比这更愉悦的体验,已经不再迷恋纯粹的体欲。
他目不斜视,机械地让猫猫抬爪,套袖子,很好,再抬另一只爪,再套另一个,只有在将T恤往下扯的时候,听到猫猫小声喵喵。
很好,接下来是裤裤。
谢薄声没有伴侣,这里更不可能会有女性的东西,但又不可能放她这样乱跑,幸好他有囤备用品的习惯,找到没有穿过的衣服,包括内衣,这才能让猫猫不再衣不蔽体。
只是。
为猫猫穿后肢上的衣物,同样艰辛。
猫猫的头很长,是那种亮亮的金色,长而卷曲,长长落下,能够盖住臀,她现在已经完全是&1dquo;我的心已经死了你动手吧”的猫猫姿态,仰面,四肢蜷缩向天,大尾巴在地上甩啊甩,谢薄声完全找不到能兜住、或者放尾巴出去的空间,只能咬牙,连猫带尾巴一块儿套进去。
猫猫很安静,不反抗,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束起来的尾巴,尝试晃晃,带动着并不小的小裤裤也左右摆了摆。勇敢的猫猫不会为此屈服,她用力让小裤裤包裹范围外的地方成功晃了晃,并成功用尾巴尖尖飞快地掠过信徒的脚,她骄傲地一声喵。
谢薄声已经开始尝试给她套裤子了。
有了T恤和小裤裤的遮挡,再穿裤子时,谢薄声大大松口气。终于不用再瞧见不该瞧见的金色,他耐心地为猫猫提上裤裤,成功扣上纽扣,并系上腰带,唯独在拉拉链时犯了难。
这个角度,拉拉链的话,很容易就碰触到不礼貌的地方。
但不拉拉链的话,但凡有所动作,谢薄声都不可避免地从开口处看到猫猫的小裤裤。
谢薄声犹豫半天,他看着仰面的猫猫,尝试着做动作:&1dquo;将它拉上,会吗?”
金色头的小桑葚侧脸,猫耳朵动了动:&1dquo;咪呜?”
谢薄声伸出手,而还没提裤子的小桑葚已经快乐地贴过来,将下巴放在他手上:&1dquo;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