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熙与他又闹腾了半个时辰,两个人靠在石台上休憩之时,她才忽然道:&1dquo;你这小郎君,又不止一次犯上了。你若真想试试那一百种,待朕有兴致之时,可让你好好挥。”
说完这话,朝熙忍不住问道:&1dquo;那咱们现在用过的招式,有几种了?”
空寰对此一道,可谓了解颇深,他拿出手指算了算,最后只对着朝熙道:&1dquo;我们现在只有四种,还有九十余种快乐之法,陛下没有尝试过。”
朝熙惊得睁大了眼睛,一时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她自以为,她和空寰之间的花样,已经够多了。
妻夫房中事,左不过就是那些,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学问。
可是空寰有几次的侍奉,确实让朝熙觉得欢悦至极。
想了想,朝熙终究松口道:&1dquo;好吧,朕准了,你好好准备,若你能让朕开心,你喜欢什么样的招式,朕依了你便是。”
空寰大喜过望,他忙拽着朝熙的手臂道:&1dquo;陛下一言九鼎,可不许诓臣君啊,那还有九十六种招式,陛下到时候可不许拒绝。”
朝熙忍俊不禁,这空寰自打跟了她,整日里想得都是这些事。
也罢,让他有点事情做,他也不会觉得烦闷。
&1dquo;当然,朕答应你了。”
空寰又开始扒拉着手指算道:&1dquo;那算上之前陛下欠臣君的那一次,再加上这九十六种招式,陛下就欠了臣君九十七次。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以后陛下若是冷落了臣君,臣君还可以拿这事求宠。”
朝熙惊愕一瞬,她蹙眉道:&1dquo;这九十六次,朕勉强算欠你的了,怎么又冒出来一次?”
他眨着眼睛,小声道:&1dquo;咱们回程路上,陛下说过欠臣君一次,陛下都忘了吗?”
朝熙忙道:&1dquo;可那一路上,朕日夜都陪着你,不都还了吗?”
&1dquo;陛下宠臣君的时候,可没说要还上那一次,陛下既没说,那这一次便一直欠着。陛下可不许耍赖啊,回去之后,便给臣君立个字据。白纸黑字,臣君日后也要有个凭证。”
朝熙无奈地摇了摇头道:&1dquo;你们空家的生意里,有没有人放过印子钱啊?”
空寰连忙摇头:&1dquo;放印子钱犯法,我们空家都是做正经生意的。陛下可不要套臣君的话。”
&1dquo;还好你不做这等生意,要不然谁若是沾了你们家的印子钱,不把这条命赔上,怕是不能善了喽。”
空寰轻笑一声,道:&1dquo;陛下欠着臣君一些不好吗?陛下欠着臣君,臣君心里便踏实一些。臣君宁愿陛下,一直欠着臣君的。”
听到此话,朝熙笑了笑道:&1dquo;好好好,朕算欠着你的,这么个欠法,还到朕头都白了,怕是也还不清了。”
空寰突然严肃起来,他一脸深情地望着朝熙道:&1dquo;如此甚好,陛下可以还一辈子,这样,臣君才可以和陛下共白。”
朝熙整理好衣服,与他在这里吹了会儿风,便拽着他回了紫光宫。
一路上,她也同空寰讲了许多小时候的事。
&1dquo;朕皇兄小时候喜欢偷懒,他的课业相比于朕,实在是少了不少。朕要学治国之道,他只需要读书认字便好。有的时候母皇纵容他,觉得他只要把当日写的字认全了,课业可以少写一点。可即便如此,皇兄还是不满足。一到进学堂的时候,满宫里的人都在找他。那个时候,他就偷偷跑到那山洞里躲着,还不许朕说出去。”
忆及往事,朝熙感慨颇深。
她一边与空寰散着步,一边道:&1dquo;朕很想念母皇父君,也很想念皇兄。皇兄八岁那一年离开神都,去了仁国,朕从那之后,便再未见过他。仁国的画师,倒是经常送来皇兄的画像,可那些画像是冰冷的,朕都不知道,若皇兄此刻站在朕面前,朕还能不能认出他?”
&1dquo;皇兄小时候就爱玩,他被皇叔接走,去仁国做皇太子时,仁国正是不安稳的时候。神域王朝自胥氏开山皇帝拿下基业起,便一直打压民间那些反女尊的叛党。如今千年过去,仁国虽是弹丸小国,又附属于神域,却始终保留着男尊的传统,那些老顽固们,至今还不能被教化。”
&1dquo;母皇跟朕说过,皇兄做仁国皇太子期间,便遭遇了六十二次刺杀。他胆子那样小,也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听闻,皇兄的皇后已经为他添了一子一女,前阵子皇兄来信说,他的皇后又有孕了。朕至今,都没有见过侄儿们呢。”
仁国在神域境内,这些年空寰对仁国的了解,便是知道他们的上上任国主是个十足的祸害。
他仗着自己是男尊的皇子,又长了一副倾城之貌,所以便四处留情,听闻魔月境内,还留有他的子嗣。
不过,按照亲缘来讲,这人虽有大罪,他却是朝熙的亲爷爷。
那仁国老皇帝,其实细想想倒真是厉害。
他四处留情,听闻膝下子嗣,他自己都数不过来。
他虽没得善终,可他的如意算盘,倒也没打错。
如今仁国的国主朝暮,还有神域的女帝朝熙,从血脉上来讲,都是他的孙子辈。
当年,六大世家打压莫起,也是因为有传言说,莫起的母亲,与仁国老皇帝有过一段情。
莫起母亲终身未娶,莫起一直父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