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寰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便也没再言语。
朝熙处理朝务直到亥时才休,待她回寝殿之时,空寰早早便候着了。
朝熙总觉得空寰今日心情不佳,便抱着小郎君哄了一会儿。
沐浴之时,更是将人揽入怀中,好生宠爱。
就在临门一脚之时,空寰却按住了朝熙的手:&1dquo;陛下,您今夜累了,要不要歇一歇?”
他还记得,斐医官说过,要养精蓄锐,才能一击即中。
而朝熙却拧眉道:&1dquo;你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哪怕朕不说,你也早就凑上来了。”
&1dquo;臣君是害怕,害怕陛下因此劳累,那就是本君的罪过了。”
朝熙轻嗤了一声,扬起他的下巴道:&1dquo;你真不想?”
空寰当然也忍不住,可忍不住也得忍。
他摇了摇头,打定了主意道:&1dquo;不想!”
朝熙低头看了一眼,勾着嘴角又问:&1dquo;真不是口是心非?”
作者有话说:
第o39章备孕
空寰眼巴巴地望着朝熙,最后站起身来,给自己挡了一下,然后应了一声:&1dquo;真不是口是心非,臣君希望陛下能好好休息。今日陛下批阅奏章到亥时,实在是太累了一些,臣君不能不懂事。”
朝熙今夜,倒并非非要宠幸于他,见他又可怜又隐忍的样子,朝熙笑了笑,道:&1dquo;好吧,难得朕的爱郎,终于懂事了。”
朝熙躺到榻上,没多久便睡着了。
她白日里确实劳累,晚上沾枕头便能睡着。
如此一来,倒显得空寰整日里无所事事。可是斐念之告诉他,他需得早睡早起,每日饮食也都有讲究,好好保养,才能让陛下早日怀上龙嗣。
这样想着,空寰闭上眼睛,逼着自己尽快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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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仁国皇宫内,宋启已连续三日独宠了。
重获盛宠的宋启,再也不像之前那般伤春悲秋,他甚至觉得,要重得到月忆的宠爱,也不难。
这些日子,月忆晚上宠着他,白日里还会让他去勤政殿侍奉。
那小道士的装束,月忆也很是喜欢。
到了白日,宋启让塔子给他梳妆打扮,看着那身道士服,宋启忽然道:&1dquo;塔子,陛下因着这道士服,已经连续宠爱了本君三日,你说这道士服是不是应该换一样,总是穿这件深蓝色的,陛下会不会腻?”
塔子:&1dquo;&he11ip;&he11ip;”
蠢货,脱了这身道士服,月忆怎么可能碰你?
塔子心里无奈,面上却笑意盈盈地劝着他:&1dquo;这道士服,正是咱们神都云翠观的常服,云翠观道长们素日里穿得便是这个。陛下近日偏宠道教,对咱们神都云翠观更是充满了好奇。您不必换衣裳,靠着这一身,便可保主子长久的宠爱。”
宋启笑了笑道:&1dquo;也好,只要陛下不腻,本君就放心了。前些日子嘲笑本君的那群人,这几日倒是都闭了嘴。你瞧瞧他们那个样子,可真是痛快。尤其是那个晋贵君,那么嚣张的一个人,也有吃瘪的时候。”
塔子本想提醒他,晋贵君就算是不能承宠,可人家是六大世家的人,宋启轻易可不能得罪。
可这话到了嘴边,塔子终究是咽了下去。
宋启太过蠢笨,教不明白的。再者,塔子自己的身份也不能暴露。
宋启说什么,顺着他便是了。
&1dquo;是啊,如今主子您一枝独秀,他们都只有眼热的份。”
宋启的笑容也越猖狂,前些日子月忆待他不好,他总能时时想起朝熙的好来,如今月忆宠爱他,他早就把朝熙忘在脑后了。
宋启喜滋滋开口:&1dquo;还有那个空贵君,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君争。他不过是刚入宫的那七天,陛下贪个鲜。近日里他也做糕点送到勤政殿,陛下动都没动。他的手艺,也配和本君比吗?”
塔子嘿嘿笑着:&1dquo;是啊,空贵君如何能和您比?陛下对待他们都是逢场作戏,对您才是最真切的。”
宋启想起今晨起,月忆抱着他,温柔地唤他启儿,那场面,想想便让他脸红心跳。
当初他能不顾一切地跟在月忆身边,也是因为月忆温柔,花样也多,哄得他身心都愉悦。
从这次的失宠中,宋启总结了经验,他对着塔子侃侃而谈道:&1dquo;看来啊,本君以后还是不能惦记着朝熙。不就是一块玉牌嘛,但凡当时本君痛痛快快地给了,月忆也不会醋本君那么久。月忆的心中,还是有我的,她这些日子,都是生我气呢。她能吃醋,证明心里有我。”
塔子忽而问道:&1dquo;那咱们神域的陛下,您就真的不想了?您之前不是还想着,要传信回去吗?”
宋启变了脸道:&1dquo;不想了,既选了月忆,我自然不会再惦念着朝熙。再者,若她们两个同时爱我,我还是更喜欢月忆的。只有月忆,才能给我带来快乐。”
塔子当然也不想宋启回神域,没得再给主子添堵,听到宋启这般说,塔子终于笑了笑道:&1dquo;奴才既然跟着主子嫁了过来,便听主子的。以后魔月,便是咱们的家。”
宋启连忙笑着点头,那副模样,明媚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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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从魔月来的信件,也几乎先后入了神域皇宫。
朝熙接到了魔月线人递过来的关于空寰的调查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