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谭栩低声呢喃着,忽然靠近摄像头,凝神注视着屏幕里的余宴川。
相隔在镜头两端也无法挡住他的认真眼神,余宴川的心跳逐渐起。
谭栩一扬手脱掉了上衣。
余宴川“哎”了一声,把那些旖旎心思都收回来:“大白天的我在上班,你要是憋不住就自己解决,非得给我打电话。”
屏幕上的谭栩很明显一愣,接着裹挟着怒火扑了上来。
“就要你。”谭栩咬牙切齿地说,用手指着他,“跟我一起。”
看来还是挺醉的。
也不知是不是换了环境,余宴川一想到Jeff那一头胶就提不起精神,他实在没什么兴致:“我在公司里啊,学弟。”
谭栩没有动,仍然只是看着,明明脸上表情没变,却能让人感受到他多了一层不开心。
各种情绪被酒精无限放大,谭栩彻底丢掉了他习惯的所有面具,变成了一只被踩了尾巴还偏偏不叫出声,垮着脸等主人自己现的猫咪。
余宴川招架不住这一套,他换了蓝牙耳机,去把办公室的门上了锁。
谭栩的声音远比他这幅样貌更冷静,听上去又淡又疏远:“学长。”
顺着蓝牙耳机响起,仿佛是贴在耳边低语,连温热气息都能够感受到。
余宴川在办公桌前站了一会儿,又去拉上了窗帘。
他听到谭栩低声笑着。
“你很开心啊?”他举起手机,对上了谭栩那双专注的眼睛。
“不去沙,学长。”谭栩说,“办公桌挺好的。”
余宴川装作没有听到,开玩笑,办公桌上还有一堆公司资料和一杯咖啡,无论打翻了哪个都是他挨折腾。
耳机将每一声喘息扩音,清晰无比地送入耳中,真皮沙软绵绵地将他裹在其中。
这样的体验奇又怪异,余宴川别扭地把手机倒扣在一旁,转而便听到谭栩的声音:“别挡住……让我看着。”
“你听着不行吗?”余宴川艰涩地挤出一句话。
“不。”谭栩故意贴近了收音口,“不要。”
余宴川扬起头不去看屏幕,努力平复下砰砰直跳的心脏,把手机翻正回来,指尖都有些抖。
他将一条腿搭在沙扶手上,这个角度刚好能望到窗帘缝隙里透出来的一道光亮,斜斜打在房间里。
“很多个晚上都想给你打电话。”谭栩说,“这半年。”
说个话还能倒装。余宴川喘得很厉害,他脑子里像浆糊一样转不过来,在此刻居然只能说出一句:“只有晚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