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分手,言晟也见不得被自己cao了十年的人靠在另一个人身上。
养了很久的狗,突然向别人摇尾巴,认别人作主人,任谁心里都会不舒服。
何况是言晟。
所以后面生的事就很好解释了。
言晟像拧狗似的将他带回家,他药效作,意识不清,一定是哭着求cao。
多难看啊。
而言晟对他已经毫无那方面的兴,只是被男人生来就有的yù望拉扯着,糙糙上了一回了事。
也许连力都没怎么出,也许是他自己恬不知耻地扭动身躯。
否则为什么不痛?为什么没有觉得不舒服?
真蠢,竟然将鄙夷当成了温柔,还以为这种温柔来自另一个男人。
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出去,不再非他不可&he11ip;&he11ip;
言晟不想看到他,做那一次除了泄yù,或许还带着几分惩罚意味。
否则为什么不留下来?
xingjiao这种事,就算是其中一人倒贴,也是两个人的事!
哪有人做完一声不吭就走?
就算是qíng儿伺候金主,好歹也知道cao了自己的是谁。
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还拿着枪去bī问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
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又一次成为别人的笑柄了。
心里空得厉害,笑容也凝固在唇角。
只有言晟敢这么对他。
一言不地来,一言不地做,一言不地走。
他们已经分手了啊!
在言晟眼里,他是不是连最低微的mB都不如?
招jì还要打个商量,他却得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丧失意识后被谁gan。
还有比这更难堪的事吗?
也只有不知内qíng的外人,才会以为言晟对他万分关心。
想起叶锋临与荀慕生跑去澳洲,他便不由得笑。
可是笑着笑着,就轻轻地哆嗦起来。
他将自己圈得更紧,但身子仍不受控制地抖。
太冷了,寒冷像一根根冰针,不停在他身上扎着孔。他将半张脸埋在膝盖里,肩膀轻轻颤抖。
言晟真是&he11ip;&he11ip;太过分了!
有一瞬间,他很想打电话质问言晟,但他不敢。
害怕言晟凉薄地说&1dquo;你不就是想让我gan吗,怎么,还不满意?”
害怕言晟根本不接他的电话,或者接起后迅挂断。
而最害怕的,却是在听到言晟的声音后泣不成声。
他好不容易才想通,真的不想再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他愿意接受另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并不爱的人。
爱有什么好?爱给予他的,只有经年累月的伤害。
不爱才好。不爱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无惧无畏。
他丢开手机,仿佛那是一块烫手的铁。
其实很早以前,他就明白了一件事:言晟可以对他为所yù为,因为言晟不爱;他却只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因为他爱。
所以其实言晟夜里做的事并无什么可指责,是他咎由自取的,和言晟没有关系。
他撑着门框站起身来,摇摇yù坠地朝卧室走去,没看到厨房的长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蒸笼。
里面的桂花糯米糕已经凉了。
糯米糕热的时候最好吃,但他心急被烫过嘴,言晟后来再蒸时就会提前好几个小时开工,等彻底凉下去后再招呼他来吃。
他从来不知道,言晟好几次半夜三点起来,只因睡觉之前他随口说了句&1dquo;明早想吃糯米糕”。
言晟跟他说过,早餐的糯米糕,都是玲嫂蒸的。
他深信不疑。
回到卧室后,他躺在落地窗边的厚绒地毯上,怔怔地看着yīn沉沉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