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站起来,凌烨这才开口。
“药方没问题,母亲说……你十分贴心,抄录的药方很不错,府医都夸赞不已,有几张都可以用。”
“那就好。”阮芷秋抚掌笑起来,问到,“既然如此,三表兄唤我来是有什么疑惑吗?”
凌烨的脸色不太好,下意识摸摸鼻子。这小妮子平日聪明得很,今日怎么就看不懂他的暗示?莫非暗示得太不明显了?
他迟疑着没说话。
阮芷秋也是疑惑,三表兄何曾这样磨磨叽叽过?她见凌烨不肯说,索性看向一旁候着的观言。
观言哥哥四个字就要喊出口,观言一个寒战,已经反应过来。
“表小姐,是因爷最近……牙疼。”
“噢!”阮芷秋赞许的看了看观言,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三表兄,人食五谷杂粮,有什么病痛都是正常的,不要讳疾忌医。牙疼不是病,但疼起来实在难受呢。”
凌烨的脸色更不好了。
阮芷秋想一想又说:“这样吧,我刚好知道一个药方,但是味道不太好闻,回头我自己来配了合适的药再送给你,可好?”
“好。”
旁边的沐儿见状,将观言拉远些,小声问:“凌三爷好奇怪,刚刚还黑着一张脸,怎么现在就好了?”
观言见她一副虚心的样子,也不是晚菊那样莽撞,一口一个哥哥,便也肯教:“之前生气,是因旁人都有,三爷没有。现在开心,是因旁人都是药方,只有三爷的是亲手配制的药。”
沐儿不明所以,挠挠头问:“啥意思?”
观言一脸无语的看着她:“自己悟去吧你。”
说完药方的事情,阮芷秋将那日与芳姨娘的话,简短的告知凌烨。
“我还按照她的说法,画了一张图纸,便是当初我娘的丫鬟铃铛丢失的方向。虽说事隔十五年之久,但还是想看看,能不能寻到蛛丝马迹家。”
“嗯。”凌烨点头,“图纸呢?”
阮芷秋道:“我几次约你你都没时间,我又怕打草惊蛇,图纸哪里敢随意放着?自是藏好了。”
凌烨面上露出些许愧色,手指叩了两下桌面,说道:“书院路行云书店对面的茶馆,是我的地方,你若想要寻我,去那儿以你的名字定雅间,我自会按时赴约。”
阮芷秋大喜过望:“这样好,这样好,每次都要让春桃去国公府,她还得想法子去你的院子寻人,实在麻烦。”
“嗯,往后不必这样麻烦,你想……寻我,去茶馆便是。”
阮芷秋点点头:“我明日有空,去茶馆找你可好?你明日是不是要当值?”
“无妨,明日午时我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