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从副驾驶座上回头,看着后座缠着贺年胳膊活蹦乱跳颜礼,歪着脑袋问。
“我才离开一会,你看起来生龙活虎的出来了,服什么神药了?”
颜礼的头靠着贺年的腿,自己用横七竖八的姿势躺在后座椅上。
“爱情的灵药,嘿嘿嘿!”
老张翻了个白眼,扶好眼镜靠在椅子上,面色严肃。
”贺年治疗的吧,阿礼下次不要了。”
颜礼不解,疑惑的老张瘪瘪嘴巴。
“为什么?”
贺年摸摸颜礼的头,他的眼眸看起来温润似水,微微一笑先一步老张说道。
“这样让你对我依赖上了怎么办?”
颜礼将头在贺年的腿上蹭来蹭去,样子像只快乐的小狗。
“我已经赖上你了。”
老张嘴角抽抽,他可不是什么避重就轻的人,关于命格异人修复受伤者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不说出来颜礼那小子真的会一直都是懵懵的。
“命格异人治疗的方式,相当于等量转移疼痛。”
颜礼听了老张的话,两眼放光看着贺年。
“等量的转移疼痛,贺年啥意思?听起来好酷啊!”
贺年勾起嘴角没说话,在他的鼻尖处轻轻弹了一下。
前排的老张面色凝重,语气也是相当严肃,他摸摸自己的头,解释道。
“命格异人用自己的气去修复患者的伤口,当他的气经过你受伤的器官或者组织时,气就将感受的疼痛原原本本的返回到命格异人的体内,你受的疼痛他都需要承受一份。懂了吗?”
“你以为天下有不要钱不要命,得来全不费功夫的药?我为什么过去都让你们自我恢复,那是因为老夫对痛感过敏,几乎每一个命格异人对疼痛的感知都于常人。”
老张叹了口气,接着说了一句。
“凡事都有两面性,世人却传颂对自己有益的那部分。”
颜礼的拳头握紧,他朝贺年看过去,贺年眉眼中那份独特的破碎感让他揪心。
“贺年。”
颜礼用低哑的声音呼喊着他的名字,将食指点在他的眉宇之间。
“嗯。”
贺年轻轻的回应他,两人心照不宣。
“你下不为例,我也下不为例。我们都下不为例好吗?”
贺年看着颜礼张嘴露出上下两排牙,他的心不禁融化了,随之将颜礼的手指移到自己的唇边。
“嗯,颜礼以后我们之间不必隐瞒,没有秘密。”
老张抱着胳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打了两个喷嚏,老夫浪漫过敏体质,现在的年轻人脸皮堪比城墙。
“shutup,你们闭嘴!!老夫要下车!!放老夫下去!”
这纯纯两个恋爱脑啊,颜礼就不说了,本身就是马大哈。贺年不应该啊,白瞎了一个睿智好青年。老张自肺腑的说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颜礼跳起来,指着老张嚷嚷道。
“老张,这句我可听懂了!!你骂我呢??”
“不知羞耻!!”
”老古董……”
…………
车在一栋耸立的大楼前停下来,三人打开门下车。
颜礼下车看着这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立刻被吸引住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国家异人局开会,以前都不愿参加,毕竟都是几个老头在台上讲,他们年轻人在台下听的老年作派!
“真气派啊!”
颜礼已经忍不住想进去观摩观摩了,他独自兴奋的扭着屁股往前跑去。
“阿礼你赶紧的,五老都到齐了。”
老张扶着额头,注视着在旋转门内旋转的颜礼,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