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最后落地,他倒是很稳的落在颜礼双脚之间,朝着颜礼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在他们其中有一个拿着半米长的毛笔的陌生人,他惭愧的挠挠头,不好意的看着颜礼说。
“颜礼弟兄真不好意啊,我这画虎类犬的技术,大鹏画的是不伦不类的,献丑了。”
颜礼跑过去,搂着那人的肩膀热情的拍打着他的背,看起来高兴的坏了。
“这是大鹏吗?我还以为是大鹅呢!!华师傅,你的画真能变成活物,这太帅了!”
华师傅后背被颜礼拍的生疼,他往旁边站了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颜礼是在夸他,还是在嘲笑他,表情实在尴尬的说。
“我这也是家传的功夫,世代都用气分子灌养这毛笔,要说那都先人的功劳。到我这代画家难活,我没天赋,画的四不像啊!丢祖宗脸。”
“颜礼兄弟,这一趟说好的8oo元,一分可不能少啊!”
华师傅眼盯着颜礼口袋,伸出手来,示意颜礼给钱。
颜礼小拇指插进鼻孔,掏一掏弹走,张口道。
“我没钱!”
“你你你……没钱你点什么服务?”
华师傅捂着心脏,指着颜礼后退半步。
颜礼咧开嘴露出大白牙说。
“李少爷会付钱,说是费用他都包了。你去找他要吧!”
华师傅半信半疑。“真的?”
颜礼拍拍胸口。“真的。”
……
主台上的男人手背轻轻往后一挥,示意老者退下,他看着颜礼的眼眸不经意微微一缩,眸底闪过一丝光芒,勾起嘴角自语道。
“有趣”
场上的贺年立刻眉头收紧,察觉那人的气息,回眸看过去。这感觉让他很不好,是谁?
两人之间隔了百米在人群之中一眼就找到对方,几秒后男人朝贺年笑着点头示意。
贺年微点下巴收回眼眸,李道宗?他神色自如并没有敌意,为什么自己会有不好的感觉?
男人正是李家少爷,李道宗。既是贺年他们这一路的金主爸爸,也是这大赛的赞助商,连北云神都都是李家的。
此时,那原本在耀武扬威的红毛男人,因为颜礼他们的落地方式,专门为了比赛买的新衣服上溅了一身沙子,他怒目狰狞,看向四周的人群,他们都在议论那群人,就连李樱桃都捧着脸花痴的看着其中一人,那个方向正是贺年和颜礼,他气愤的捏紧拳头。
“先弄死你,敢抢我红毛哥的风头?”红毛将藏在手心的三根飞针朝颜礼甩去,他并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也没见过贺年真人,贺年的照片又和真人差距挺大。(颜礼也是因为照片,栽到贺年手上的)
三星飞针直化九道银芒,以迅雷之朝颜礼后背袭去。
贺年眼底寒光浅出,却不动声色。
银光划破长空,就在飞针要击中颜礼时,那白烟猛然腾腾燃起,颜礼球衣下的皮肤立刻变成黑红色,飞针在接触皮肤后,根本无法穿透坚毅的黑甲,无力的落到沙地上。一直嘻嘻哈哈大笑的颜礼,只是反手抓抓背后,这攻击效果就好像跟他挠了个痒痒似的。
(这时场上有一人通过颜礼的黑甲,认出了他们。看台上有人尖叫大喊:“他们是第三所的,是贺年!!人群议论纷纷,说贺年本人比照片帅,说第三所颜值高过分了,说贺年摆架子,说贺年嚣张出场…………)
贺年看向四周沸腾的人群,更多的是把矛头集中在他的身上,对他这张脸上,还是这恶之源的名声上。总之他迟到也好大牌也罢,嚣张做派,教唆挑衅搞的满城风雨,为了就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向自己。
他们不是都想看自己吗?那就告诉所有人,第三所的所长贺年,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配得上这最恶的名声。
这么一来不管是冲着颜礼,还是第三所其他人的那些亡命徒,出手前都得掂量掂量是否值得,整个第三所的危险都会随之降低。
——
颜礼蹲下去捡起地上的针,瞧了瞧,一抬头刚好对上人群中,红毛那充血的双眼。颜礼便眨着大眼睛站起来,伸手扯一下因为蹲下而夹在屁股中的球裤,大摇大摆的朝红毛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