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济德崇舔舔嘴唇,意犹未尽道。“无妨,小师叔对这样的冒犯很受用。”
“之屿哥,在等我几年,我们一同下山好吗。”
他说着收回自己的手,提着长衫背过身往山上走,步伐变得轻快。
张之屿眉头紧了紧说了句,“好。”才弯下腰,提起落到地上的大箱子默默跟上去。
是一种责任感,他已经没办法拒绝了。
夜深人静,张之屿躺在雕花镂空的檀木床上,支着白色的轻纱帷帐,漆金的流云矮柜和衣橱。
身周的摆件、衣橱、包括床榻,都是王济德崇派人弄的。
他躺在小师叔交织的梦里,闭上眼睛就是那两片柔唇的味道,睁开眼睛又是满屋子和他相关的东西。
“张之屿,你已经吻了他,应该承担责任。”张之屿从枕头下摸出一支簪。
他摩擦着手中那简单的木簪,簪子被盘的光亮,有一个漂亮的弧度,上头没有雕刻任何花纹,简洁大方。
有些老旧了,是自己亲手做的,他会喜欢吗?
张之屿凝视着簪子,看的入神,脑子中幻想起小师叔戴上簪子后,那漂亮的小脸蛋甜甜的样子。
这时耳边出来某个声音,“现在的人还有送簪定情吗?会不会太老土了师侄?”
“会吗?”张之屿皱眉回答着,师侄?
张之屿一顿,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糊涂了吗,人都摸到自己身边了才察觉到,他想转过身去却被按住肩膀。
王济德崇调皮的说道,“别转过来背身过去,我害羞。”
“是,是师叔。”张之屿不敢动弹,喉结下沉。
他感觉到身后的人翻来覆去,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冬天夜晚过于清凉。
张之屿担忧道。“小师叔,别着凉了。”
“不会的,心里的火涌出来了。”
良久后才,王济德崇钻进被褥中,他用手指点了点张之屿的胳膊,“张之屿转,转过来吧。”
张之屿慢慢的转过去,在暖黄的烛光下,他眼中满是惊艳。
是一辈子也不敢忘记的惊艳画面。
“帮我把簪子带上吧,张之屿。”
长如墨散落在枕头上,对比着白皙肌肤宛若如玉一般,皮肤光滑、细腻。
“是,是蜂蜜吗?”张之屿手抖了抖拿出簪子来。
王济德崇咬着嘴唇道,“嗯,这样会很甜。”
张之屿将他脖颈的头抽出,小心翼翼的沾到了蜂蜜。“簪子,簪子你真的喜欢吗,如果不喜欢我可以……”
“师叔我非常喜欢这个定情物,我这个你喜欢吗?”
把自己打包抹上蜜送给心上人,只有王济德崇这样长相甜美,内心又诡计多端的小子才做的出来。
“师叔在一切生前,我,我,想告诉你,我会负责到底的。”
说完他将簪带入髻内,王济德崇点头道,“好。”
王济德崇知道张之屿是个认真规矩的人,所以他必定会负责,虽说一切都太快了,可算是留住了张之屿。
“甜不甜?”
“嗯,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