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按照家法,他有唯二的两个选择——
一,削家主之职后,受鞭罚十次,由新任家主对上任家主之错进行纠正,以儆效尤。”
二,不削家主之职,受鞭罚百次,即使因鞭罚惨死,犹需行刑完毕,后,方可收尸。”
权斯燃一字一顿,字字冰寒,如恶魔咒语。
王海听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直接给跪下了。
他是听明白了,大少爷这话,不就是在说,他在盼着家主死么。
这么大的罪名,直接啪一下就往他头上扣了。
“我说清楚了吗?”
正厅里,权斯燃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王海,刚才还有些冷的面孔此刻不知想到什么,竟是又勾唇笑起来。
“你和我行如此大礼做什么?还不去,劝劝,家主?”
那声家主念得又轻又慢,王海脸色唰一下更白,混到现在这个地位,人精里的人精,哪能听不懂权斯燃的话。
别人不知道他作为管家可不会不知道。
蛇庄里一庄子的毒蛇,养来是干什么的。
如今权斯燃手握主家之根本“宏德”,“辉鹏”又是迟早要给他的。
地上住的,天上飞的都给了他,权司书却只有a国那小小的分公司以及长乐市那个刚起步的化妆品公司。
一对比,能干什么?
何况那薛小姐又是个不成器的,上回,权振辞还点名说了,辉鹏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王海越想越慌,越想越慌,屁滚尿流的带着身后跟来的佣人上了车。
脸白如墙纸,一碰就要碎了,让司机加再加,说话都有些神经质。
权振辞又把自己关到那个小院子里,说谁也不见。
但管他谁也不见,他只知道今晚他要是不阻止权振辞。
明年的明天,可能就是他王海的忌日!
他上有老下有小,刚抱上孙子,还不想死。
……
权斯燃本来电影都挑好了,结果接到宋兰生的电话后就说有事要离开。
不用想,必然是出了大事。
只是虽如此,温蝶倒也不算太担心。
因为权斯燃当时尽管冷得要命,可离开前,他却还是平复好了心绪抱了抱她,吻落下得也很温柔,还向她保证了他会早点回来。
他那话就是不想她担心,孕期也不适合多思虑,权斯燃不做没把握的事。
温蝶相信他,没有多想,此刻权斯燃回来,便正巧碰到从浴室里出来的少女。
脸颊水润润粉扑扑的,正用干毛巾吸着头的水,身上穿着米白色的浴袍。
见到他,和他打招呼,“回来了?”
“嗯。”权斯燃应了声,上前抱住她,脑袋埋在她颈间嗅了嗅,闻到熟悉的香味心里宁静不少。
“夫人不问我去做了什么吗?”他吻她脸颊。
温蝶笑着摇头,“不问,我要你帮我吹头。”
权斯燃扬了扬唇角,将干毛巾接到手上,“好,那我帮夫人吹头。”
她太懂他,即使她不问,他还是会什么都说给她听。
在她说不问的那一瞬,在这场爱情追逐战里,他就输得彻彻底底。
呜呜的吹风声里,权斯燃想,不过,他们之间早已不存在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