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恍然,嘲讽道:“原来是投了楚国的细作,呵呵,信不信由你们,今日就算你们杀了本侯,本侯也不会把海图交给你们。”
他倒是想出卖亲妹子把江府拉下水,
但众目睽睽,若是百般推脱,到时候只会落得声名狼藉,索性要死不认便是。
司马晋冷笑着走到赫连风的身边,拿着刀尖指着他的脑袋说:“我们不会杀你,但这里的大周官员会因你的固执而死。
这位听说是鸿胪寺少卿,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皇后娘娘的亲侄子,今日让他死在杨府,无论如何你是难以逃脱责罚了!”
藏在帘子后的江欣月急的快要冲出去制止,却被魏祯拉住了后脖领。
只看他指尖一弹,那快要落下的刀锋猛地震颤,断成两半。
司马晋目光一凛,朝他们这边看来,“有活口,抓住他们!”
这时,突然门外金鼓大作,守卫在庭前的那些吉云岛的侍卫惨叫连连。
惊变瞬息之间,只见那些侍卫身上都被乌金箭矢射穿了要害。
司马晋眉头一皱,到了门前向外看去,只见庭院高墙外,屋脊上,布满了重重叠叠的手持盾牌的将士,身穿铠甲胸前挂着‘周’字的大周的弓箭手正在引弓待。
其中一个将领模样的大汉高声道:“里面的人听着,这里四下已经被东山军包围,如果你们还要放肆,休怪我们箭下无情。”
说罢那将领举起长弓,射出了一支鸣镝,紧接着无数利箭随后而至,大厅里还残存神智的宾客大呼:“救命!”
“不要乱杀无辜。”
但外面的人仿佛没有听见,飞射的羽箭几乎要把这雕梁玉砌的大厅给洞穿。
司马晋大惊,连忙踢上了厅门,避到一旁,只听见如同冰雹落地的一阵声音,那门板已经被利箭射穿。
门外传来那将领喊道:“博邑侯,我们是东山营的将士,如今宸王殿下就在外面,如果你还活着,请你回应一声,若是里面无人应答,一刻之后,我们就要放火烧屋了。”
所有吉云岛的人都是神色惨变,道:“宸王?他不是和安王在灵州么?”
杨坚淡淡道:“这是大周,本来就不是你们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只要你们交出解药,本侯会替你们向宸王殿下求情。”
帘后的江欣月听到‘宸王’已经一头雾水,瞪着魏祯道:“不是关起来了吗?”
魏祯摸了摸她髻散落的脑袋,安抚道:“这本就是出京前计划好的一局,该他出场的时候,本王不会委屈他,大局当前,儿女私怨都要放一边,可懂?”
“他要杀你,雇杀手杀你!”江欣月拍开他的手,恨铁不成钢地直接往他嘴里拍了一团粉末状的药粉,然后不顾魏祯阻拦走了出去。
司马晋等人也听到了声音,齐齐回头看来,现竟然只是个身形娇小面罩黑纱的紫衣少女。
“抓住她!”司马晋背水一搏,看向杨坚道:“这就是什么名满天下的神医之后萧彩蝶吧?”
当然不是!
杨坚之前宴会时见过此女,跟在萧彩蝶身边,看似是主仆关系。
江欣月没等众人近身,直接漫天撒了一把黑烟。
“啊…”吉云岛的人瞬间倒了一片,就连杨坚都不能幸免,只觉得体内如同针刺火烧,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你就是萧彩蝶?”司马晋没见过萧彩蝶,见这女人出手不凡,既惊又畏,举着刀连连后退。
而原本靠在墙边的司马沁茹此刻旁若无人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那已经尸分离的寇振东扑了过去,她小心翼翼地捧起寇振东鲜血淋漓的头颅抱在怀里,哭得嘶声裂肺:“我为了你放弃了一切委身仇人,就希望爹爹放你一条生路,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叫你离开,走得远远的,离我远远地,为什么还要回来啊,你为什么这么傻?”
江欣月看向司马晋,神秘一笑:“你们上了博邑侯的当,现在全军覆没,赔了妹妹又折兵,以死谢罪吧。”
不等司马晋恼羞成怒,直接大把洒出黑粉。
“啊…”司马晋当面被袭,眼前一黑,只觉无数小虫子钻入五孔,正在啃食他的脑干。
大门被重新拉开,屋外刀枪林立,严琦的身边站着一个紫袍华服的军美男子。
正是宸王,魏靖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