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也不想打扰这父女两人,可是没办法。
“爹,我和您一起过去吧!”
听蓝风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赵瑾澜已经平静多了,蓝风没死,她也不再心慌了。
她生死未卜,她娘却在担心自己的侄女,她的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个在雨中咒骂的女人。。。
“澜儿,你就不要去了,慧明大师说了,你对声音很敏感,声音大了你就会头疼!你娘哭也是伤口疼,没别的事,你就别去了,乖啊!”
“好!爹,我听您的!”
赵瑾澜点点头,她今天是要好好休息,晚上赵叔要来!
慧明大师看着赵瑾澜,眼里满是慈爱,一边把脉,一边关切地问“澜儿,头还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不是很疼了,就是有点蒙,感觉头上像套了个东西一样,使劲想问题的时候才会疼。”
“那就先不要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要好好休息!等你眼睛能看见的时候,你一定会想起来的!”
赵瑾澜觉得慧明大师比自己的爹娘都亲切,对着慧明大师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委屈,才不需要伪装坚强。
春兰手里端着黑乎乎的药汁,还有里面乳香和没药出的难闻的味道。
赵瑾澜一下扑进了慧明大师的怀里“师父,药太难喝了!”
一句话让慧明大师湿了眼眶,小时候,赵瑾澜生病了也是这样,躲在慧明大师怀里不肯吃药。
“澜儿,你吃了药才能好得快,师父给你准备了桂花糖!”搂着赵瑾澜,一只手抚摸着头上厚厚的白布,他的心很疼!
“乖徒儿,快把药吃了,师父给你行针,再过两天,你的药布就可以拆了,很快就可以看见东西了”鬼医也过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赵天成一进门就看到宋妈妈在慢慢挪动着郝婉玉下床。
郝婉玉哭的泪眼婆娑“老爷,我想去看看澜儿。”
想到刚才墨兰说的话,赵天成心里怒火中烧,但他还是忍着,在庙里有些话不能说的。
“婉玉,你还是好好躺着吧,你的伤口尚未闭合,你这样折腾,澜儿会生气的,慧明大师也不是给谁都医治,你要珍惜!”
看赵天成态度尚可,郝婉玉继续说“老爷,我就想看看澜儿,看她怎么样,看不见澜儿我担心啊,老爷。。。”
赵天成皱眉“你这是客院,澜儿在后院,这中间要穿过整个寺院,很不方便!”
分明就是想看看澜儿的伤势会不会影响婚事,还要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赵天成起了杀人的心。
“可是,我是她娘亲啊。。。”
赵天成眯着眼看着郝婉玉,这是赵天成真生气的表现,郝婉玉张了张嘴,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
“你还记得自己是澜儿的娘,还不错!那就好好歇着,不要给她添麻烦!”
虽然心虚,但郝婉玉在赵天成跟前一向强势“老爷,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记得我是澜儿的娘了!”
“你能记得最好!你要不记得也没关系,我现在就告诉你!不管澜儿以后能不能看见,这婚,我们退定了!任何人都休想踩着我女儿的肩膀攀高枝!夫人,我说清楚了吗?”
赵天成的语气比天气更冷,郝婉玉一下就想起了赵天成每逢战事,在出手前都是这种表情,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师父,鬼医是您的师弟,我为什么会叫他破老头呢?他很老吗?”
赵瑾澜的记忆里有一个穿着奇怪服饰的小姑娘和一个严肃的男人,对那个小姑娘很严厉的样子,她想知道是不是这个人。
“呵呵,师弟比为师还要小,怎么会是老头呢?师弟姓薄,叫薄朗涛,是苗医,你小时候吐字不清,又跟着慧言师弟调皮,喊出来就成了“破老头”了,呵呵…”说起往事,慧明一脸笑意。
“咯咯咯,这个不怪我哦,是有人教我的,咯咯咯,等我眼睛好了,我看看是不是破老头,如果不是我就认你做师父,咯咯咯。。。”
“哎呀,不容易啊,十年了,你可是愿意叫我师父了,呵呵,我还真不习惯!”鬼医很高兴,一点都没有因为赵瑾澜叫自己破老头生气。
十年了,这个小没良心的,跟自己东西没少学,就是打死不愿叫师父,不叫师父也就算了,还老给自己脸色看,要自己这个师父去巴结徒弟,简直没天理!
“师父,慧言师父也是光头吗?”
慧明还没开口,一个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废话,和尚不是光头难道要梳个小辫吗?
你个死丫头,一眼没看住,就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你咋这么笨?我教你的功夫呢?就饭吃了?”
慧言嘴里说着抱怨的话,眼圈却红红的,仔细的看了看赵瑾澜的脸色,摸了一下包头的白布“死丫头,我给你带来一个好朋友,小时候你老欺负人家来着,你猜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