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正在给赵瑾澜包扎,慧言在一边打下手,除了赵天成,没人搭理皇上。
赵瑾澜倒背身子坐在床尾,一只白狼半只身子趴在床上,赵瑾澜的手抚摸着狼头,白狼闭着眼睛,一脸的享受。
一个没忍住,皇上就冒傻气了“你又看不见,怎么知道朕是皇上呢?”
“我是瞎了又不是聋了,看不见我还听不见吗?”
赵瑾澜张嘴就怼上来,赵天成有点尴尬,慧明和慧言就跟没听到一样,白狼睁开眼睛,一道绿光看的皇上心里一紧,连要说的话都忘了。
“皇上,您什么时候到寺里的?臣。。。”
赵天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上伸手打断了,他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了“丫头,别害怕,朕不会伤害你的!”
皇上只想表示亲近,却招来慧言一个大白眼“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害怕了?”
皇上不理慧言“丫头,能不能给朕说说,你看到你爹浑身是血是什么样子?”
看到慧言不善的目光,皇上赶紧解释“朕这一段日子以来也是每晚做梦,梦到的是你的祖父,身中数箭浑身是血,朕当时就在你祖父身边!”
赵瑾澜刚要说话,忽然听见一声狼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趴在赵瑾澜身上的白狼忽的一下直起了身子,赵瑾澜侧耳听了一下,双手抱住了狼头。
“小白,一定是山上来了坏人,可是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啊。”
“呜呜。。。呜呜。。。”白狼没有挣扎,嘴里低声的呜咽着。
慧言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和小狼一起去,老子这一肚子火正没地方呢!小狼,我们走!”
赵瑾澜松了手,等白狼从床边走过来,皇上才看清楚这只狼有多大,大概有六尺多长呢!
一人一狼走了,赵瑾澜好像还是有点不放心,两只手使劲捏着被子。
感觉到赵瑾澜的不安,秦明请示皇上“皇上,臣也去看看吧!山上有守卫猎场的军队,别起什么冲突!”
皇上挥挥手,爽快放行“去吧!有皇叔在,朕没事!”
“师父,您怎么是皇叔呢?我怎么不知道啊?”这是几天来接触到的一个新信息,赵瑾澜来了兴趣。
“师父没顾上给你说呢,师父是先皇最小的弟弟,所以皇上叫我皇叔!”
“哦,这样啊。。。那慧言师父呢?他也是皇叔吗?”
“慧言是师父最小的师弟,他不是大周人,当然也不是皇叔!”
“师父,那个破老头呢?今天怎么没见到他啊?”
“你呀,调皮鬼!薄师弟实际上是师娘的徒弟,我们的医术不是同一个派系!”
慧明伸出手指点点赵瑾澜的鼻头,语气充满宠溺“师弟去找一个人,来帮忙给你治病,他一个人治不了,午后才走的!”
“皇叔说的是那个鬼医吗?”
“嗯!澜儿的伤在头部,里面的积血无法清除,澜儿除了不能恢复记忆,随时都有性命之忧!现在看着没事,可是她对声音很敏感,声音稍大她都感觉头疼欲裂,更不能让任何人碰到她的头!”
“师父,别想那么多了,活一天算一天吧,就算是治好了,早晚还不是要死,我只要师父开开心心就行!”
“好,师父很开心,师父只要看见澜儿就很开心!”赵天成听着这话心如刀割。
皇上岔开了话题“丫头,朕刚才问你的话,你这半天都没有回答朕呢,说说吧!”
“皇上,我先问您个问题可以吗?”
皇上看了赵天成一眼,确认赵天成不知道问什么才说“你问吧!”
“皇上,您给我赐婚是因为我爹救过您吗?”
皇上没想到是这个问题,他想了一下说“丫头,朕对不住你!在这件事情上。。。”
赵瑾澜打断他的话“皇上,我被算计和您没关系,我只是不理解,我当时尚未出生,您怎么知道我是个女孩子,您下旨赐婚,万一我是个男的怎么办?”
“丫头,你相信皇上无所不能吗?”
赵瑾澜咧了一下嘴“皇上,我现在不能考虑问题,会头疼,如果不能说就算了,您不要为难!”
“没什么为难的!只是,看着你这样,朕觉得对不住你!当时。。。丫头,你知道上官囧吗?就是皇后的父亲!”
皇上看赵瑾澜没反应,才想起她没了记忆,叹了口气接着说“当时煜捷,就是大皇子不过童龀之龄,皇后就半真半假的张罗了三次选妃,选其他人不过是个幌子,目的是想把上官美琳嫁给煜捷做正妃!好说歹劝,皇后总是变着法的折腾这件事!
皇后的哥哥在朝堂上纠集了几个朝臣上奏,呼应皇后!上官家在朝堂内外广有人脉,朕不胜其烦,朕便叫你爹到静安寺陪朕散心,闲聊时得知你母亲怀孕了,太医把过脉之后说是个男孩子,朕便与你爹商量了这订婚的计策,生下之后是男孩,就往后推,想先过了一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