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到她送给母亲的那些饰!逾制!为此,她被姑臧长史杨怀仁的夫人当街骂过!
赵瑾澜装作没看见郝婉玉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表情说“娘,您可给祖母和表姐交代好了,京城里权贵云集,王孙公子满街走,说话做事千万小心,可别没嫁进大皇子府,先把自己的脑袋给弄没了!”
郝婉玉的脸上又有了怒气,她就听不得赵瑾澜说婷婷不好,张嘴要骂人,看到赵瑾澜眯着眼睛看她,话在嘴边翻了几个跟头,还是被她咽下去了!
她很清楚,今天她要为此骂赵瑾澜一句,赵瑾澜一定让她好几天吃不下饭!
“娘觉得我说话难听?您可别忘了,一个低阶武将的家眷,敢当面说三品兵部侍郎不识抬举,要说顶撞权贵犯上什么的我一点不奇怪,可在京城随便说人不识抬举是会掉脑袋的,我可是好心!”
专门把女儿请过来挨了一顿骂,郝婉玉气的胸口疼。
上官家的书房里,上官长安看着还在闭目养神的父亲,试探着问“爹,美琳有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上官囧睁开眼看着儿子,在心里叹口气,罢了,他也是个当爹的!
“安平,一个进过慎刑司的小姐,她活着有什么意义?你是指望她能嫁给皇子还是将军?公侯府邸谁家能接受一个进过慎刑司的小姐?何况现在还进了京兆府的大牢,你愿意让她去做妾?”
“爹!”上官长安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上官囧怒了“这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你给我放明白点!”
“爹,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上官囧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办法?什么办法?你以为战王能让她活着走出京兆府吗?皇上不在宫里处决美琳,是他现在还不想废后!你以为他怕你吗?”
上官囧重重的坐回椅子上,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把眼中的酸涩感拍回去,真的是老了,有些事情能想不能说,他不由自己的悲从中来,老了!
“爹。。。”
上官长安噗通一声跪倒在父亲跟前,双手抱着父亲的腿,现父亲的身体在颤抖,才知道父亲也是心疼,但是没办法!
上官囧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儿子的头,一只手还在额头上“你妹子像琳儿这么大的时候,爹才是个副将!
你娘自幼习武,性格耿直,你妹子也没太多的花花肠子,即便自以为是的做些什么也是被人一眼看穿的小把戏!深宅大院的这都不算什么,所以先帝和皇上才处处维护,要不然这么多年她能安然无事吗?
可琳儿犯下的是大逆!这是你和她娘的教导之功!如今,你们谁也不要怨!你们就是不懂得收敛,位极人臣时也是险象环生处,这个丫头就当是教训吧!”
“爹,那现在怎么办?皇上是故意躲出去了吗?”
“是不是躲出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上官长安皱眉“还有?”他认为黄兴说的已经是全部了。
上官囧叹口气,要说笨或者想不到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关心则乱,事关自身,儿子才心神大乱的!
“你以为黄兴说的就是全部吗?不!他说的那些今天在朝堂上已经说过了,他只是给我们说了细节和起因!
我们跪了三天,搁在以往,皇后怎么都会遣人来招呼一声,最起码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这三天,完全没有动静!不仅如此,从御书房到宫门口,我们何时如此清净过?”
“爹,这么说琳儿的事情牵连了皇后?”
“牵连是肯定的,在昭阳宫出的事情,皇后难脱干系!”
上官长安逐渐冷静下来,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在关键时候懂得取舍,这是生存之道!
“爹,如此分析,此事必然是和皇后有关但又不危及皇上的,杖毙奴才是警告皇后!皇后驭下不严或纵容,杨麽麽这个奴才伤了皇后的体面!否则,就不会是杖杀而是交给慎刑司审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