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澜伸手拉起了她的手开始把脉“您比她们严重!”
检查了脖颈和手臂,又把两只手的小拇指来回搓,然后放开了白淑妃的手,九皇子很狗腿的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手绢递给赵瑾澜。
赵瑾澜一边擦手一边说“淑妃娘娘,二皇子是您的第一个孩子吗?”
“本宫只有煜宸一个儿子!”
“我问的是二皇子是不是老大!”
白淑妃稍稍有点不高兴,二皇子动了她的胳膊一下“母妃,赵小姐是大夫,问什么您就说什么!”
“哦。。。是!是!”
“淑妃娘娘,您有过两个孩子,您还有一个孩子没有保住,您身体的病大多是小产的那个孩子造成的,从现小产到胎儿流出,最少四个时辰,中间服用了打胎的药,可能是因为剂量不够,胎儿没有打下来,却造成了您大量出血,伤了元气!
这四个时辰中间您被冷水浸泡,以致寒邪浸体,小产后没有及时更换湿衣和被褥,且门户大开,以致风邪入骨,所以您年纪轻轻就畏寒怕风,只要受凉就感觉浑身疼痛,仿若有人拿锤子敲您的骨头!
身体不适的时候尤其厌烦声音,不管是说话还是器物撞击!每当月事期间,腹痛如刀绞,身体浮肿,尤其脸上的浮肿更严重,别人是前一天疼或者第一天疼,您是从头疼到尾,而且药石无效!您深受其苦,所以想挽救这些小姐!”皇上看着白贵妃目光复杂。
白淑妃泪流满面扑向赵瑾澜“赵小姐,你能治好我的病对吗?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要多少银子我都给!”
这种刻骨铭心的痛只有经历了才能体会,每逢月事她都像是经历一场大病,更像是经历一场酷刑,痛不欲生都不足以描述她的感受!
白淑妃说的激动,可是睁开眼一看,哪里还有赵瑾澜的影子,转头看一圈,现赵瑾澜躲在贤王身后,双手抓着贤王的胳膊,就探出个脑袋看着白淑妃。
“您有话好好说,您要再吓我我就不给您治病了!”众人有种被雷劈的感觉。
在二皇子的劝解下,白淑妃的情绪稳定了,赵瑾澜这才从贤王背后走出来,一只手还在贤王的胳膊上,另一只手里牵着九皇子。
贤王把赵瑾澜的手从胳膊上拿下来握在手里,赵瑾澜感受到贤王手掌传来的温暖,精神渐渐松弛。
众人吃惊于贤王的反应,贤王从不让女人靠近他十步之内,赵瑾澜。。。什么情况?
情绪稳定了,赵瑾澜说话条理也清晰了“淑妃娘娘,您的病并不难治,只是需要一些特殊的药材,宫里没有,需要在外面买。
另外,您这个病也不是马上能治,您要先忌口一个月,才能开始治疗,治疗的时候您最好到宫外住着,我没办法随时进宫来!
治疗后您要修养大概三个月的时间,您会容颜苍老,甚至头变白,连续服药一年,一年后彻底去除病根,那时候,您的容颜就会恢复,恢复到什么程度我不能保证,而且,头能不能变黑我也不知道,在这个过程中您要保持心情舒畅,从今天起不要食用人参、燕窝、雪耳等大补之物,一句话,青菜白粥最养身!您能做到吗?”
“能,我能,我能做到!”
白淑妃激动的连本宫都顾不上说了,儿子这么大了,她要再靠容颜争宠那就是笑话了,刚进宫的那些秀女,有些还没有煜宸大呢,她要好好活着才是主要的!
“行,一个月后您住到二皇子府,我给您治!”
赵瑾澜转身对薛云儿说“你的银子留着做嫁妆吧!回去后用温水浸泡身体,泡到身体不抖了换更热一点的水,泡到身体舒展再换用二斤艾草煮的热水,反复加热浸泡半个时辰!
姜片三两在锅里炒到焦黄,捣成粉末和红糖艾叶一起在砂锅里加一碗水,熬干水分炒成糖块,分成三份,加一碗水熬煮,糖块化开后服用,一天三次,连服七天!每月月事前七天开始服用,一直到月事结束,三个月之后你的这个毛病基本可以改善。
你是天生的偏寒体质,便是夏天也手脚冰凉,其他三季你更难受,睡一夜起来脚还是冰的!”
赵瑾澜又摇摇头“就算你照这个办法治疗,这三个月每当月事你还是疼到生不如死,过了三个月慢慢就好了,疼的时候不要乱吃药,让你娘把手烤热给你揉揉可以缓解!”
“谢谢赵小姐!小妇人临氏是禁军执事薛诸的夫人,这是我的女儿薛云儿,从小怕冷,汤药吃了不少,丝毫不见起色,就怕,就怕。。。”
“就怕以后嫁人了不能怀孕是吗?临夫人,你在怀孕的时候是不是喜食凉食,或者经常喝凉水?你就这一个孩子还是。。。你有儿子没?”
临氏有点难为情“不怕赵小姐笑话,小妇人是三个月前才随夫君迁至京城的,小妇人是宕州人,家境一般,夫君从军并不是每月都能捎回银子,我便帮人浆洗缝补补贴家用,免得夫君挂心!
我有了身孕后婆母便不让我干活,可是婆母身体不好,小叔尚在学堂,我便半夜偷偷做活,赵小姐要能治好云儿的病,3佰两银子我们一定出!”
“行了,我说了不要你的银子!你今天回去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办法做,时间要泡够不能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