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总觉得右相死的有点太快了。
就有一种本以为他是大佬,结果却是个炮灰的感觉。
温游絮将街上贴的告示内容复述给沈言听,道是,右相多年包藏祸心,结党营私,贪赃枉法,证据确凿。
右相现已畏罪自杀,陛下下旨抄家,府内下人遣散,亲眷流放。
*
承乾宫书房。
许清照自狱中被带出,此刻的他除了衣服有些脏乱,面部胡子拉碴外,倒也没什么外伤。
他一脸不满看向全身散威严的秦渡,狐狸眼一眯,讽刺道,“摄政王这是在威胁我?”
秦渡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低头滚动着手上的扳指,笑道,“你姐姐有没有问题,你比本王清楚,还是说你更想让本王杀了她?”
“你!”
“许清照,本王不管你之前的身份究竟是何,如今本王给你两条路,要么你与红楼从此为本王效忠。要么,你姐姐死,红楼倾。”
许清照双手握拳,再三挣扎之下,在秦渡那漫不经心的冷笑中,他还是单膝跪下了。
“属下甘愿为王效忠!”
见此,秦渡终于面露一丝愉悦,他点了点头,沉声道,“起身吧,关于盛南那边,你可有什么线索。”
这些时日许清照一直被关着,并不知晓外面都生了什么,听秦渡提起盛南,他皱眉道,
“这么多年来,红楼势力始终渗透不进盛南,我曾派出多人前去打探,可人都无缘无故失踪了,那边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
说着,他与秦渡对视了一眼,见秦渡也开始皱眉,他继续道,
“盛东十五郡中除了边缘几个郡之外,其他郡也是同样的情况。”
秦渡暗自沉思,这么多年,怪他太自以为是,竟从没想过祸起萧墙。
他与右相交涉多年,自认了解那人的脾性作风,右相的死太过蹊跷,像是被人胁迫。
从未想过,当年扶持先帝忠心耿耿之人,最后竟硬生生地撞死在狱中。
如今右相已死,那与他合作亦或胁迫他的人又会是谁。
他拿起笔,案几上正平铺着一张地图,他抬手将几处圈起。
“关于那股势力,你可有什么想法。”
许清照垂下眼眸,眸中情绪翻滚片刻,再抬起时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坚定道,
“十有八九,是前残月的势力。其实,两年前,红楼曾派出一能力出众之人去盛南打探消息,他归来时已身中剧毒,只为留着一口气与我相见,见到我时,他只说了两个字。”
秦渡拿着笔的手一顿,蹙眉道:“何字。”
“吴越。”
咔嚓,秦渡手中的毛笔自大拇指处折断,他凤眸中染上狠戾。
那人,竟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