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残月余孽死了!听闻是摄政王给他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据说死的时候啊七窍流血,真是痛快!”
“那他的尸身呢,丢乱葬岗里了吗?”
“没有,说是怕毒死野外觅食的鸟雀野兽,便由摄政王安排人给烧了。”
“烧了好啊!这残月余孽死后也要经受烈火焚身,让他永世都不得安生!”
一连三日,京都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残月小世子之死,虽没能亲眼见到他被枭,但听闻又是被毒又被烧的,倒也平复了百姓们心中的怒火。
百姓为此欢呼的同时,也被这日日紧密的巡逻闹得人心惶惶,据说是摄政王府丢了什么贵重东西,正在全城搜索。
御书房。
盛君年看着堆成小山的奏折,三日不见皇叔的身影了,他早已身心俱疲。
他看向下方端坐的顾清然询问道:“太傅,皇叔府上究竟丢了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顾清然放下毛笔,轻轻摇了摇头。
摄政王设的那场局,没有告知任何人,可自他知晓染尘公子乃是之前的不言公子后,他便猜到了摄政王的用意。
只是,显然暗处有人在故意针对染尘公子。
先是摄政王府门口那一箭,后是被调换的汤药,究竟是何人要置染尘公子于死地。。。。。。
三日前。
顾清然因为脚伤去了医馆,医馆的大夫识得他,便引他去了内室治疗。
大夫诊治完,顾清然准备回府时,却见林落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阿然,我好疼。”还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
那毕竟是五十军棍,不疼怎对得起他的以下犯上!
顾清然冷哼一声,随后指着身后的卧榻道:“过来!”
医馆的大夫见到一身铠甲的林落先是惊呼,待顾清然让他不必紧张后,那大夫才安下心神,忙去拿工具和伤药。
“把铠甲脱了。”
见顾清然仍在生气,林落上前一步,看着坐在卧榻边的心悦之人,他装可怜道,
“阿然,我疼,你帮我脱。”
顾清然蹙眉抬头,被他气笑,反问道,“何时军棍改成打手板了?”
林落蹲下身,他半跪在地上伸手去拉顾清然的手,低声道:“阿然,我知错了。”
“错在何处。”
“我不该在摄政王面前口无遮拦,不该忤逆他,不该令父亲母亲为我忧心,更不该让阿然因我而生气。”
顾清然深吸一口气,当年之事,死的不是他的兄长,所以他没有权利要求林落放下对残月的仇恨。
但据他了解,那位“不言公子”绝非滥杀无辜之辈。
况且那位“不言公子”乃是摄政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当初太后都差点因此被罚,更何况一个小小的臣子。
“阿落,莫要再去招惹那位,此次算你命大,若今日那位当真被箭射中,怕是整个林家都保不住了,你可懂?”
林落点了点头,手指在顾清然手背上摩挲着,他低声道,“阿然,我好疼,你帮我上药好吗?”
想起林落后背还有伤,顾清然急急起身,可一只脚毕竟不稳,结果还是林落快他一步,起身揽住了他。
随后便听到林落嗤嗤的笑声。
顾清然这才意识到,这林落竟是在他面前装可怜。
也是,挨了五十军棍还能到处跑的人,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不过,说归说,肯定也是疼的。
“行了,你也莫要装了,快把衣服脱了,这等天气,若是处理的不好,怕是不易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