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与阿炎散步回来时,几乎是湿透的状态。
两人在途经一片竹林时突然起了风,竹叶上的水被吹下,将两人淋了个彻底。
沈言笑了一路,仿佛积压心底的郁结得以舒缓,可细细探究,又会现他的笑并不开怀。
乍一听,竟有几分凄凉之感。
听到木桶的搬动声,和淅淅沥沥的倒水声,沈言自凳上站起。
“阿炎,辛苦你了。”
阿炎的手指带着温热的水渍在沈言掌心散开,【应该的。】
那双大手移到沈言的腰间,沈言身子一僵,忙开口道,“剩下的我自己来便可,你先出去吧。”
高大的身形顿住,眸中闪过失落,他在沈言掌心写下【好】,随后转身出了房间。
沈言松了口气,不知是否是他太过自作多情,总觉得自两人抱过之后,阿炎对他的态度就变了好多。
好像,总在有意无意得靠近他,触碰他。
他摇了摇头,应当是他想多了,华老头都说了,这阿炎是有过媳妇的人,怎会对他一个男人起了那种心思。
是他太敏感了。
沈言摸索着浴桶,试了试水温,是他喜欢的温度。
太安静了,安静到他脑海中全是关于那人的一切。
他甩了甩头,随后整个人没入水中。
翌日。
“小祖宗,起床了,吴越那小子养的鸟来给你送信了。”
华神医这都一把年纪了,声音依旧那么的洪亮有力,沈言坐起身,睁开眼睛现眼前一片黑暗时,他愣了一下。
就瞎眼这件事,真的是习惯不了啊。
屋内传来脚步声,沈言循声转头,他笑道,“阿炎,几时了?”
【刚过巳时。】
沈言左右晃了晃脑袋,有点头疼。
他抬手摸了摸头,昨夜洗完澡后他便躺下了,看来女生说的顶着湿头睡觉第二日会头疼,是真的啊。
阿炎似察觉到了他的不适,帮他穿好衣服后便抬手在他的两侧太阳穴轻轻按着。
属于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呼吸尽数扑在沈言的脸上,一时之间两人的呼吸交缠,竟生出几分暧昧。
沈言轻轻咳了咳,开口道:“我没事,你能扶我出去吗?”
阿炎将沈言那有些潮湿的长散开,随后牵着他出了屋子。
“ap>“雀雀,过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雀鹰扑闪着翅膀飞到沈言的肩膀上,还歪着头蹭他的脸颊。
沈言摸了摸它的头,摸索着从它腿上取下纸条,正准备递给身侧之人时,想到他不能言语,便开口喊道,
“老头,过来帮我读读信。”
华神医正在那给沈言熬药,他转头招呼道,“哑巴,你过来看着火。”
说完他又絮絮叨叨着:“一个哑巴,一个小瞎子,老夫这到底造的什么孽!”
他一把夺过沈言手中的字条,打开后哎呦两声,随后折返回到药炉边,将那纸条塞给阿炎,并一脸嫌弃道,
“这等肉麻的话老夫可念不来,还是让哑巴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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