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头竟然是西平伯看中的人才,特意放在下面锻炼,只待有了资历后就要提拔。
他收拾了刺头,西平伯就要收拾他。
你也知道,五城兵马司,这些年一直都是西平伯府掌控。西平伯一话,杜丰也只能灰溜溜滚蛋。
如今杜家想替杜丰另外寻一门差事,因得罪了西平伯的缘故,处处碰壁。这不,又求到我们侯府头上。”
顾长治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冷哼一声,“杜家和杜丰都是蠢货吗,进五城兵马司之前,就没打听打听哪些人能招惹,哪些人要敬着。”
许氏白了他一眼,“怎么没打听。兵马司上面的头头脑脑,各家关系,全都打听清楚了。却忘了打听下面的人的来历。
一个管带刺头,谁会在意。谁又能想到,偏偏就这么一个小人物,竟然是西平伯钦点的人才,上哪说理去。要我说,杜丰定是犯了小人,一年内接连出事。偏偏每次都求到我们侯府。”
“这事别管。”顾长治很是嫌弃,“老太太既然了话,就按照老太太的吩咐去做。”
许氏沉默片刻,咬咬牙,凑到了顾长治的耳边,说着悄悄话。
“……银子……”
唯有银子才能打动许氏的铁石心肠。
也只有银子,才能让她一而再的替杜家出头。
银子谁不爱。
顾长治也爱银子。
听了悄悄话,他面露迟疑之色,“他想要什么差事。文不成武不就,我又能给他安排什么差事。他要是眼高手低,就别理会,银子退回去吧。”
“他说了,给他弄个县尉当当,他也不嫌弃。最好是京城附近的县,或是京城内的几个县。你觉着怎么样?”
“不怎么样。县尉官职是不大,八品,也不打眼。可他有这本事吗,他能查案吗,他懂如何断案吗?他懂律法吗?别到时候闹出要命的官司,捅到朝廷,我也跟着吃挂落。”
“真到了那时候,也是杜丰自己承担责任,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区区八品的官职,又不是县令,也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他为什么要当县尉?”
“他不想走武将路子,吃不得苦。就想搞个清闲的差事,又要威风。”
“毛病!”顾长治很是嫌弃,“杜家有银子,让他们用银子开路买个县尉当不就行了。”
“价钱贵啊!”许氏摊手。
顾长治冷哼一声,放下酒杯,“你就是见钱眼开。这么点银子,你就要本侯帮他。”
许氏却有不同想法,她一边斟酒,“凡事有一就有二。以杜丰的性子,以后还有求到咱们的时候。这是一门细水长流的生意。再说了,两千两,换你一句话,多划算。”
顾长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咬咬牙说道:“本侯要一千五百两。”
“多了。最多五五分,你一千两,我一千两。”
“没有本侯,你一文钱都挣不到。”
“没有我出面承担恶名,侯爷又如何保持冰清玉洁的名声。要不,侯爷亲自出面勾兑洽谈价钱。”
“有辱斯文!”
他堂堂读书人,竟然让他和商人一般讨价还价,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