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萧郎的钱只能修缮这么一个院子,同我成亲,总不能没个物件吧!”沈如大方说道,“程砚是吧,谈谈?”
“萧夫人想谈什么?这拘了我家小姐在这,你我应该是敌人。”程砚玩味道。
“那你怎么不把崔缇救走呢?”沈如反问道,“你不是她的护卫吗?”
“程某卖身方家十年,今年已经是第七个年头了。”程砚说道,“还有三年,不想交代在凉州。”
“而且,我也看出来了,你们不会杀了崔缇,她性子有些偏激,是该打磨打磨,不伤大雅之下,我可以作壁上观。”
沈如看向程砚的右手腕,倒是调侃道:“这代价有些大啊!”
“还行,我的左手其实也能拿剑。”程砚挑眉道。
这是……在同自己漏底牌啊!沈如笑了:“程砚,不如进屋喝杯茶?”
程砚也不推辞,同沈如坐下喝茶了。
“听说,方晋也喜欢你?”程砚的一句话,让沈如差点把茶水给喷了出来。
“你与方晋什么关系?”沈如好奇问道,“在你们来之前,方晋也来了一回凉州,他如今已经不是方家的人了。”
“的确,方晋虽说是从小养在崔缇身边的护卫,但他要走,随时都能走,比我可幸运多了。”程砚还有些感慨,“我被誓约困在方家的时候,他还是个半大孩子。”
“你应该一开始不在崔缇身边的,难道你保护的是她娘?”沈如好奇问道。
程砚点了点头,应道:“不错,方晋离开之后,我才接手了这事,倒不想崔缇同她母亲,完全不同啊!”
“崔缇的娘亲,是清河崔家的妾室吧,方家巨富,怎么会让女儿做妾?”沈如还是好奇问道。
“方氏执意如此,与那崔家家主倒是情投意合,她虽是妾,表面上崔家家主不甚在意,但实际上,崔家家主对方氏甚是宠爱。崔缇虽说是庶女,看似在崔家不受重视,但却接手了方家的产业,实则也是崔家家主对她们母女的宠爱。”
沈如了然,崔缇那性子,就不像是一个被打压的庶女。
“所以,崔缇铁了心跟了裴闻璟之后,方家出钱,崔家出力吗?”沈如问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更不能动崔缇了!”
“但是,崔缇怕是越恨我啊,哎,真是个难题啊!”沈如叹息道。
“萧夫人说的没错,崔缇要是死在凉州,崔家,方家,还有裴闻璟,都会找你。”程砚如实说道。
“我也不想好吃好喝养着,我跟她有仇。”沈如说道:“那就等吧,等裴闻璟来,我把崔缇交还给他。”
“还有,作为崔缇护卫的程砚,真的不怕崔缇回去之后,治你没有保护好她的罪吗?”沈如看着程砚说道,“你同我说这么多,想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