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物色别的事情做,暂时他还不想去接触商仲这个废话篓子,邻市下了大雪,估计去扫墓的商永今晚回不来,康时决定耐心一点,等到天黑一些,趁商仲回屋睡觉时带上扑克脸去三楼遛遛。
一晃几小时,黑灯瞎火,摸爬前进,为了保证安全,他还特地在扑克变成亚历山大大帝那个疯子时行动。
黑暗中有限的视力范围让最简单的走楼梯都变成难事,等他贴着墙上到三楼,脚步停在第一个房间前,他低声问道:&1dquo;有办法开锁吗?”
亚历山大毫不犹豫抬起穿着战靴的脚准备一脚踹倒门。
康时赶在他行动前阻止了,终究还是放弃进这扇上锁的房间,带他去当日自己差点摔死的那间。
&1dquo;多留点心,我怀疑这两间屋子其中有一间藏着人。”
&1dquo;有人,杀,没人,离开。”
康时,&1dquo;这里是我老师的房子,不是修罗场。”
亚历山大眼中流露出遗憾,刀锋好久没有沾血,他都忘了上一次挥剑砍下敌军头颅的感觉。
进入房间后,康时鼻尖动了动,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他走到柜子旁边,这里的碎片都已经打扫干净,地面还有一点血迹。
&1dquo;我记得血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亚历山大半蹲下身,用指尖沾了沾,&1dquo;粘稠的,是鲜的血液。”
抬起头,就见康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亚历山大皱眉,&1dquo;我脸上有什么?”
康时,&1dquo;按正常的套路你应该把手指放在舌尖上一舔,然后露出邪恶的微笑,说&1squo;滋味真可美妙’。”
亚历山大起身,没有往日银色战袍起身出的响声,他一时有些怅然若失,百年一遇的小伤感让他掠过了康时神经病的行为,开始专心检查墙和地面。
&1dquo;没有机关密道。”
康时,&1dquo;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地方可以藏人。”
他的目光盯住墙面,似乎要穿过厚重的墙壁透视对面的情况。
康时在盘算,究竟要不要以惊动商仲为代价踹开那扇门一探究竟。
良久,他叹道:&1dquo;走吧。”
等看看商仲随身携带的小黄鸡究竟有没有问题再说。
做完决定,康时回到自己房间,准备上床休息,但他很快又掀开被子爬起来,披上外套,走到商仲的房门前,以三短三长的方式耐心敲门。
商仲顶着鸡窝头,睡眼惺忪地打开门,见是康时,纳闷道:&1dquo;有事吗?”
见康时不说话,他挪揄道:&1dquo;该不是怕黑?”
康时抬起头,一双眼睛在黑夜中亮的可怕,还带着一丝惊恐,他指着三楼的方向,&1dquo;我刚才起夜,好像看到那里站着一个女人盯着我。”
商仲听后面色大变,直觉朝第一个房间的方向看去。
见状,康时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商仲很快知道自己失态,调整表情后,不动声色道:&1dquo;大约是你睡迷糊看错了。”
&he11ip;&he11ip;
商永是在第二天凌晨回来,他的肩膀都湿透了,雪花融化过的痕迹非常明显,康时递了热毛巾给他。
商永接过来没有立刻擦干头上的水珠,而是盯着康时看了一会儿,肯定的指出:&1dquo;你一夜未睡。”
&1dquo;听说下了大雪,”康时声音放得很低,&1dquo;我有些担心你。”
谎言的魅力就在于它太好听了,明明知道有水分,还是不能拒绝它蛊惑人心的情感煽动。
就像商永可以从康时衬衣上一些黑灰,腰间擦过墙面留下白色的米分末推断出他昨晚做了什么,但听到这句话还是很高兴。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说话能气死人,做事不顾后果,有时又工于心计,偏还叫人这么喜欢。
他用冰凉的手轻轻沾了一下康时头顶,&1dquo;你的失忆大约也该好了。”
一句话暗指些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康时的失忆小把戏恐怕他早就看穿了。
&1dquo;再过一天,”康时仰头笑道:&1dquo;总该让我再吃一顿称心的晚餐。”
商永怔了一下,&1dquo;你总能给我惊喜。”
&1dquo;那是,谁叫我是你的优乐美呢。”
&1dquo;康时。”
&1dquo;我在。”
&1dquo;走之前尽量少说话。”
康时:&he11ip;&he11ip;
老实说,这次来的不亏,康时谨遵父亲的谆谆教诲,绝不亏待自己,大鱼大肉,人参老母鸡专挑贵的吃。
他在商家一周多的伙食费顶他在家的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