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两人游走在河畔,此时约是凌晨三点,这两日商永已经不止一次深夜带康时到这河边,所以这次康时也没多想,看上去虽是在观赏周边景色,双眼几乎没什么神采,显然是思想浮游到外太空的状态。
就在一个走神间,一股重力从身后袭来——
咚!
铺天盖地的冰冷席卷而来,等康时在反应过来自己周身已浸入寒江,自然的,他开始挣扎,然后望向岸上的罪魁祸,&1dquo;快拉我上去。”
商永,&1dquo;你要找的东西就在这江底。”
江水冰冷,倒映出康时眼底的的一片惊异,听罢他沉身下去,江面恢复短暂的平静。
面对只剩波澜的江面,商永眼神复杂,叹道:&1dquo;希望你找回这东西后还能保持这份心性。”
当初他有感应到康时便是那重生而来的小王子,但祖上毕竟由于他母亲落难,几辈过去,莫说责任感,他们与王室唯恐产生交集,他的父母在康佑出现后,也是出门远游,为的就是摆脱使命,过自在的日子。
初时看重这孩子心性坚韧,但所有的一切还是在山上的夜晚变了性质。
噗通!
巨响声打破他的思绪,放眼看去,康时不知何时又痛苦的浮上来,又沉下去,如此反复,商永终于听清他嘴里说的话:
&1dquo;救命,我不会游泳!”
&he11ip;&he11ip;
&1dquo;已经七天,怎么还没回来?”康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虽然平淡无波,但仔细听还是能从中感受到一丝担心,&1dquo;莫不是,”他顿了一下,&1dquo;小时承受不住。”
商永抿抿唇,不说话。
沉默往往不是一件好事,康佑的声音变得严肃:&1dquo;小时呢?让他接电话。”
十秒钟令人窒息的安静过后,商永大致交代了情况。
&1dquo;我知道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后,康佑挂掉了电话。
苏承远坐在一旁,康佑低垂的头和眼底的无奈给屋子里增添了莫名的压抑。
良久,苏承远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本是最擅长忍耐的人,强者都有自己的傲气,尤其是像他这般拥有雄厚实力的人,更是傲然,别人不说,他就不问,反正有的是手段知道,但对于康佑,他始终处于下风,情感的下风。
&1dquo;康时,出事了?”他试探道。
但观康佑脸色又不像是,要是康时出事,他怎么可能还能安静坐在这里。
果然,康佑摇头,&1dquo;小时无恙,东西也没取到。”
&1dquo;怎么可能?”苏承远眉头微微一皱,原本就是康时的东西,又不用费什么功夫,&1dquo;康时现在在干什么?”
康佑犹豫了一下,&1dquo;游泳馆。”
&1dquo;游&he11ip;&he11ip;”似乎是想到什么,苏承远有些诧异道:&1dquo;他该不会是只旱鸭子?”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么丢人,康佑脸色沉下来,&1dquo;那东西只有小时能取,关键是他不会水,根本下不了江。”
&1dquo;如今,”苏承远别过头去,尽量不再去催促这件事,毕竟从现在的状态看,康佑已经被那个不成器的气到暴怒的边缘,&1dquo;只能等等了。”
一等又是三天。
三天后,康时主动给康佑打了电话,康佑还没来得及责骂他,就听康时用火急火燎的声音说,&1dquo;我是偷着跑出来的,出事了,让那个混蛋过来。”
说完,飞的挂了电话。
康佑沉思半晌,得出康时口中那个混蛋等于教皇的结论,对苏承远道:&1dquo;你过去一趟吧。”
苏承远自然也听到了刚才康时的话,那个熊孩子过往扯到他的事绝对没好事。
&1dquo;去吧,”康佑沉吟道:&1dquo;此事重大,容不得半分差池。”
接下来苏承远的心情自然不好。
原本康时不在,和康佑独处的日子极其美妙,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中带着凌厉,没想到康时去了乌江还能破坏他的好事。
游泳馆内,苏承远居高临下的看着水池里的康时,&1dquo;最好你有足够的理由,否则&he11ip;&he11ip;”
商永却是冷笑道:&1dquo;你叫他来的?”
康时褪去游泳圈,爬上岸,&1dquo;要是再让您教下去,估计得靠我自己顿悟了。”
苏承远嫌弃的看了一眼那游泳圈,目光投向商永,&1dquo;换气和简单的浮水,竟教了这么久。”
商永冷冷道:&1dquo;你大可试试。”
三十分钟后,苏承远终于领会道商永话里的意思,康时在游泳上,半点没有天赋,望着大口呼吸的康时,苏承远双眼眯了眯,这孩子在精神领域天赋极强,那精神污染,便是他也不能做到,相应的,他的身体要比正常人柔弱不少,甚至失血过多就会变成纸片人。
如此一来,平衡力极差也是可以理解。
商永自然也知道这点,&1dquo;好在并不是完全无法。”
&1dquo;哦?”苏承远语调微微上扬,&1dquo;他还有救?”
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天,商永对康时的游泳能力也有了足够的了解,&1dquo;用狗刨式,他还能支撑一会儿。”
连续几天,他试着教了康时所有的动作,唯有狗刨式,还有些反应。
&1dquo;那就继续教下去。”苏承远语调冰冷,&1dquo;找我来&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