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食人藤罢了,我会去处理。”
公仪林满意地点点头,飞身一跃,以一个潇洒的姿势坐在就近粗壮的树枝上,“趁这个时间我刚好和结交的小辈看星星,看月亮,顺便聊点人生理想。”说着对边飞尘一招手。
后者脚尖虚空一点,坐在参天大树的另外一根树枝上,闭上眼对着月光练习吐纳心法,待海蝶追着藤蔓离去,他恍然开目,“前辈想谈什么人生理想?”
公仪林嘴角一弯,“不如就来聊聊你的人生。”
“我的人生?”边飞尘微怔笑出声,“大约能用八个形容,跌宕起伏,波澜壮阔。”
公仪林,“一言以蔽之,就是命不好。”
褪去了美化的含义,剩下的估计是造化弄人,旦夕祸福。
沧澜北至廖河,南边是绵延数百万里的辽阔疆土,再往南去,便是武风盛行的苍圣国。两国因为领土争端,经常在边境生大大小小的战场,这其中诞生了不少传奇将军,但最富有色彩,被人当成谈资的当属白墨的养子白尘。
十二岁跟随白墨上战场,年仅十四,便有战神之称。
和他相比,白策的光芒就要黯淡许多,虽然他才是白墨的亲子,但从小在乡野长大,婚配宰相女儿,又被嫌弃,多番羞辱,一怒之下铁了心也要上战场。
显赫的战功,是最快的出名方式。
“他领兵出征,我也要去。”
“策儿,战场凶险,你又没有类似的经验。”
“你就说,让不让我去!”
出征前,白墨看着边飞尘,不再像往常一样举杯遥送,而是说‘尘儿,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策儿。’
天风三十年,白尘剿灭敌军凯旋归来
“主子。”林伯眼圈红了一圈,“分明是那白策自己不顾军令跑出去,被潜伏的敌人所伤,老奴这就去向王爷禀报实情。”
想到白日里等着他的不是庆功宴,而是自废武功,逐出王府的命令,白尘不由苦笑。
“是他,故意诱导我去敌营范围,想借刀杀人。”
“尘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回想至白墨说话时冰冷的语气,他心中蓦然一痛,起身,阻止林伯,“我意已决,此事不管是他,还是我,都没有回旋的余地。”
林伯,“无论如何,老奴都要去争这个理。”
白尘自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收拾好行囊,林伯自小照看他,不知愿不愿意和他一起走。
从日上三竿等到夕阳西下,林伯气息奄奄的回来,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不要,不要怪王爷。”
这是他留给白尘的最后一句话。
……
故事说到这里,边飞尘摇头道:“义父担心我会因此事报复白策,废我全身武功,将我囚禁在别院整整两年。第三年,我在昔日一些手下的帮助下,逃回出生的地方。也是在那时,遇见了外出云游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