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观察的蜃魔这回是真的气哭了,掉了好几颗透明豆豆。
怎么会这样?!
又馋又懒,好吃懒做的人设都满足不了这个可怕的女娃娃吗?
以蜃魔的脑仁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情况出现,又馋又懒的人居然会如此注重和在意自己的外表打扮?
这简直就是有违常理!
焯!
蜃魔忍不住骂了声脏话,长泽门,青山村,它去哪里找精致的懒货给她安排上?
虞知瑶越舒服越高兴,蜃魔就越难以接受地啪嗒啪嗒往下滚落透明豆豆。
它觉得自己好可怜哦。
蜃魔有什么错,蜃魔只想吃个血肉突破天人境罢了,竟然如此艰难。
若不是付出了半数精血,与自己性命紧紧相连的代价,它都想将这可怕又可恨的小女娃给丢出蜃境。
蜃魔咬咬牙,觉得自己不能在此刻泄气。这回它一定要暗自稳住,等待蜃镜结束时那最危险的时刻。
蜃魔不想再看虞知瑶,怕被她给气死,便径自飞去了洛云野那里。
它就不信了,洛云野都变成原模原样的自己了,他还能清醒?!
都是他自己,他能怎么清醒?
*
清晨明亮的光线落在贴满黄色符篆的院子里,洛凌习惯性地打开屋后的窗子,迎着吹拂而来的微风,她握住那串血色珠串坐在窗边向外看去。
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大片的云层一朵朵在天边堆叠起来,像是大捧大捧的棉花糖。
窗外是青山绿水,还有金黄色的田野,风吹滚滚麦浪,洛凌轻轻微笑。
这是她在长泽门永远也看不到的自由景象。
“娘,你今天在看什么?”洛云野迈着小腿跑过来,他昨日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掉痂,露出里面粉色的嫩肉。
“我在看云野啊。”洛凌将他抱起来,捏捏他软乎乎的脸颊。
洛云野咕哝了一句:“骗人,娘明明在看外面。”
洛凌眼睛弯弯地笑起来,取出一张辟邪符认认真真地贴在他腰间,一如既往地说出那句话:“身上带了辟邪符,便能保佑我们小云平平安安。”
洛云野点点脑袋,也将眼睛弯成了漂亮的小月牙,开心地笑起来。
洛凌问他:“小云今天要出去吗?”
洛云野想了想,神色有些犹豫,他用小手拖着自己雪白的脸蛋叹气:“娘,我今天想去找二妞姐姐玩。但二妞姐姐会不会也觉得我是倒霉鬼,怪物,还是个野孩子,不跟我玩。”
听到野孩子三个字,洛凌眼里划过痛色。她眨眨眼睛,将眼中的泪意给生生逼下去。
之前洛云野曾问过她,是不是因为他是个野孩子,所以才会叫云野这个名字。
此后洛凌便有意避开那个字,有时候脱口而出,后面也会重改口。
她微笑道:“我们小云不是野孩子,小云的爹只是去做他该做的事了。等处理完所有事情,他会回青山村里来接我们的。”
洛云野嗯了一声:“那到时候,我也有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