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现在去城东参加了个诗会。”
&1dquo;现在天色都晚了,她不曾回府?”
&1dquo;说是诗会后还有游船会,兴许姑娘还在玩吧。那李家姑娘陪在一处的,还有宫人侍卫跟随,当是出不了事的。”赵公公忙道。
但萧弋却怎么听都怎么觉得不舒坦。
像是有根刺扎进了心坎儿,疼不疼,但实在令人不悦。
他垂下目光,盯住了手边的。那身纤细,竟叫他有种想要折断的欲望。
&1dquo;她从前住在乡野,后头入了宫,并未去过多少地方,见过多少人。这回出了宫四下玩耍,想必是开心得很,瞧得眼珠子都不想转了&he11ip;&he11ip;”萧弋沉声道。
赵公公心说,我该说姑娘玩得开心呢,还是玩得不开心呢?
没等他从这个艰难的问题中选出答案,有人在帘子外躬身道:&1dquo;皇上,派去保护杨姑娘的两个侍卫,回来了一个。手里还拿着东西,想是要呈东西给皇上的。”
萧弋闻言,并未觉得心底舒坦,反倒有种更深的躁郁感。
到底隔着宫墙,隔着距离,不比在眼皮子底下,顺口一问,便知晓她在做什么了。
如今却要这样麻烦。
她在外头做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1dquo;将他带过来。”萧弋道。
&1dquo;是。”外间的宫人应了声,忙转身去传话了。
不多时,那侍卫高捧着匣子进来了。
萧弋敏感,先闻见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水的腥气&he11ip;&he11ip;
侍卫很快到了面前,他跪地行礼,再将匣子呈上。萧弋见状明白过来,她走时说的什么?她说,分你分你。
他只当她是嘴上一说,哪里真会记得?
如今倒是真分给他了。
萧弋抬手掀了盖子,众人都不由悄悄探头看去,便见里头挤着四条鱼,最上面那条摆了摆尾巴,&1dquo;啪嗒”跳了出来,落在了桌面上。
众人面露惊恐:&1dquo;&he11ip;&he11ip;”
若非是侍卫拿来,他们该要怀疑这是谁故意送来,带有不详之意了!
这这这谁把鱼搁匣子里送的啊!
萧弋反倒神色出奇的平静,若仔细看,他眉间的阴翳躁郁之色,还褪去了些。
他问侍卫:&1dquo;今日姑娘去钓鱼了?”
&1dquo;姑娘在船上,听人说里头有鱼,就钓了八条上来。”
萧弋眉尾微挑。
八条,还当真是分了一半给他,半点也不藏私。
再低头去瞧那胆大妄为,敢在皇上的桌案上跳跃摆尾的鱼儿,以及那匣子里被挤得要死不活的剩下的鱼,竟是都变得好看可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