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皎月诧异失笑道:“你以为我是叛徒?”
秋明渊愣了愣,摇头道:“不,我不觉得你是叛徒。先不说你出身显赫,是龙庭的嫡小姐,没必要去做魔族的jian细。若你是魔族的jian细,是长流的叛徒,那你又何必救我,我贵为长流三尊,死了对魔族才是天大的喜讯吧。你舍弃自己的性命去救我,我怎么能不信你。”
尼玛!问题是光你一个人信我有毛用啊!
龙皎月心里心乱如麻,却还是强装镇定道:“那不就得了。”
她强压下心里的慌乱,躺在床榻之上。秋明渊定定的看着她,突然道:“你是配的上望山的,我倒是也放心了。”
卧槽,这什么意思?配得上望山的,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越听越想一个正妻对小三心不甘情不愿让位时的感言啊!
等等,难道,难道,秋明渊你和望山哥有一腿?不是吧,这是一本真真正正的三尊激情录?
这秋明渊一直找我麻烦,难道就是因为我跟沈望山有婚约在身?这,这不科学啊!
眼看着龙皎月蓦然瞪大的眼睛,秋明渊俊脸有些挂不住了,他瞪了她一眼:“你那什么眼神,不要想其他的。”
你这越让我不要想其他的,我就越容易想其他的啊!
秋明渊深吸了口气,只朝龙皎月道:“圣尊老人家他,他不会向任何叛徒手软的,你最好想好说辞来解释你为什么提前知道那下面的怪物是鲲兽,否则,按照圣尊他老人家的脾气,别说你龙庭嫡小姐,哪怕是龙庭的宗主,在人魔两界的问题上,都是不值一提的。我如今来提早找你,就是想问你个原因,或许回去禀报圣尊,还能消了他的疑心。”
卧槽,这圣尊这么叼吗?连龙庭宗主都不放在眼里?
人急到了一定地步反而会冷静下来,龙皎月被威胁到了绝路,反而镇定下来,只问道:“那我爹呢?”
秋明渊看着她一脸我才不信的表情,眉头青筋跳了两下道:“你不要指望你爹了,龙宗主在你走之后去了王权世家商谈魔珠的生意,这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再说,除了人皇族,放眼整个修真界,即使是龙庭的宗主,圣尊也不一定会忌惮两分。”
秋明渊像是想起什么事,突然又说道:“对了,前些日子你呆在荣山的时候,人皇族的小公主来长流拜师,圣尊亲自接待了她,将她安排在了你的门下。”
龙皎月先是一愣,然后一惊:“什么!”
秋明渊鄙夷道:“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
小公主拜入她门下了?那她该叫她什么,叫师傅?那个梦里,小公主就是叫的她师傅啊?难道这梦境还能与时俱进?
秋明渊还想叽叽歪歪的开口,龙皎月看着他的吊在胸前的胳膊,突然问道:“你的手怎的还没有好?不是有生肌膏和灵疮药吗?”
秋明渊先是迷惑,而后便是浮现了一种鄙夷之色,冷哼道:“不愧是龙庭家的大小姐,出身显赫,没有受过磨难,更不知人间疾苦。这生肌膏和灵疮药只能愈合肌理皮肉,怎么可能生出断骨。”
龙皎月诧异道:“可是我的早就好了啊?!”
她一掀开被子,把手从被子下拿出来,抬起来翻来覆去的看。宽广的洁白袖子褪落至臂膀,那肌肤细腻瓷白完好无损,宛若一截白生生的细藕。
她还想把腿上的伤拿出来展示一下,秋明渊已经一脸通红的愤怒挪过头:“够了!虽说修真之人不忌讳这些男女之别!可你好歹还是未出的闺门小姐,这样在别的男子面前暴露肢体,成何体统!”
卧槽,只是伸个胳膊而已嘛,至于那么激动吗,搞得我跟你要一起给沈望山戴绿帽子似得。
忘了,古人都是这么保守的。
龙皎月翻了个白眼,收回手来,把袖子好好理整齐,拉至手腕。秋明渊这才准备转过头来,却看龙皎月一脸茫然地伸出手去,神经质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因为在伤中,她穿着最柔和贴身的丝锦衣裳,没有梳头,满头青丝在阳光下如飞流而下的瀑布,一把秀落在胸前,遮住了她的脖子。她茫然的伸出手,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和小心翼翼的神色,往那脖子上探去。
不知道她是触到了什么,那个被被子包裹的小小身躯蓦然的颤抖了一刹,龙皎月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半响才神情恍惚的放了下来。
秋明渊见她神情顿时苍白如纸,还哆嗦着嘴唇,连忙问道:“怎么了?”
龙皎月抬起头问道:“小公主,白露小公主,是不是下过西峰潭?”
秋明渊摇头道:“不知道,是沈望山带着如如和意意下西峰潭救得你,这些我都不知道。”
龙皎月半信半疑失魂落魄道:“哦。”
秋明渊刚想再开口,龙皎月便沉下了一颗心,声音镇定的说道:“我为什么知道鲲兽在那下面,是因为西峰潭下面的鲲兽,是我们龙庭不传之秘,魔兽是龙庭的经济来源,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巨大的上古神兽。这是我们龙庭家族里的秘密。小的时候,我听祖父讲起过。”
秋明渊失声道:“啊?”
龙庭世家的如今的家主是龙宗主,而龙皎月的祖父早在龙皎月小时候便驾鹤西去了。若是龙皎月说的是真的,反显得他们长流妄自揣测他人家事,未免不道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