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皎月正看着她,被她那回眸一笑有些惊艳到了。
她以往都是把她当个孩子看待,如今知道她来了葵水,也知道她该是进入了成人的门槛,她已无法再把她看做一个孩子了。
龙皎月看着白露那惊鸿一笑如昙花一现,也不知是被惊艳到了还是被怎么的,心底了丝颤。白露见龙皎月说完,喜气洋洋的走了。那白蓝色身影如一只快活的小鸟,转瞬没入了门外竹林中。
龙皎月坐回竹椅,只有些感叹,这原本人畜无害的小团子眨眼就变成了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她龙皎月还是小心点,莫让她这猪脚光环波及到什么男配,惹出一堆幺蛾子那可就不好了。
门外飘飘落落一缕青烟,转瞬变成了一个红眼病的高挑男子,也像龙皎月一般坐回竹椅,眼瞅着那个门外一掠不见的白蓝色影子。
卧槽,魔尊怎么白天来了?
凌云霄坐在竹椅上,摸着下巴,只朝龙皎月说道:“你门下的小弟子,真是越□□亮了。”
四年前过完年夕烫完火锅之后,魔尊就摸黑来了清雅轩。
那时小团子已经睡下了。龙皎月刚给她掖好被子,魔尊就坐在那竹椅上冷不丁的开口道:“这是你门下的弟子?”
龙皎月回过头,看着魔尊红着一双红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纱帘后小团子的面容。
龙皎月在这一束目光中看到了某些她非常非常不愿意看到的情感,于是她用力的拉了拉纱帘,把那纱帘给紧紧实实的给捂住,让里面小团子的睡颜被一层镂空白纱帘给遮挡隔绝。
魔尊见她防贼似得一脸警惕,分外不慡道:“怎的,看两眼还不行?本尊记得以前你门下那个大弟子白芷也时常在这里呆着。同是弟子,本尊看她的时候,你怎么不拉帘子?今日换了个年纪小的,反倒搞得跟护崽似得,莫不是你还以为本尊真会对一个小孩子起兴?”
魔尊啊魔尊,请你说这话之前先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模样好嘛?你这双只有在女主光环出现后才会特定触的星星眼,本jú苣在书里写了千千万万遍了,本jú苣就知道这女主到底还是女主,你看看你那眼神,再看看你那动作,本jú苣这双眼早已经看穿太多啦!
龙皎月心累的一叹,看魔尊这幅表情,估计是那女主光环机制还是启动了,虽然在钟武山没有见他怎么一见钟情,可女主到底还是女主啊!
不过小团子现在是自己的弟子,本jú苣既然认了她做弟子,那就是要对她负责到底。
魔尊兄,红眼病大哥,你还是不要打她的主意了,不然你的智商马上就要被拉到仙侠之夏若花的整个水平线以下,你嚷嚷了许久的春秋霸业一统仙侠可马上就要成泡影了。
魔尊见她还是一脸我信你我就是sb的表情,只得冷冷道:“哼,你是不是最近活的不耐烦了?”
龙皎月一看魔尊要火了,连忙狗腿道:“不敢不敢。”
魔尊又朝那纱帘里撇了两眼,说道:“这个小弟子,是不是在钟武山下那个公主?”
龙皎月点头道:“是。”
魔尊上下打量她两眼,半响才一脸嘲讽道:“原是如此。本尊就说尔等贪生怕死蝼蚁之辈,怎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之人豁出性命,还说她比你性命还重要。原来是你门下的弟子。这样倒也是说得通了。”
额,其实那个时候本jú苣还没有收小团子做弟子,只是见她救了自己,自己要是对她见死不救,实在是让本jú苣的良心比放在油锅里煎熬还难受。
至于那句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那只是因为她是我的良心罢了。
魔尊听了这番回答,模样甚是满意。他不住的朝那纱帘里撇着,只说道:“前段时间,你在西峰潭下,可是遇到了几个本尊的手下?”
龙皎月心里咯噔一下,这秋后算总账的来了。
魔尊只看着她,龙皎月只得放缓表情说道:“是的,长流上次去西峰潭除妖,已经把他们全数灭了。”
她原以为魔尊会细问一些西峰潭下关于三妖的事情,只是魔尊却不再询问关于这件事的细节,只说道:“是化目圣手动的手?”
化目圣手是沈望山的称号,龙皎月考虑了片刻,只得含糊说道:“这个,听说只是活擒住了他们,把他们带回了长流,而后被圣尊支持扔下了千刃峰。”
魔尊似乎在思索什么,只不耐烦的问道:“本尊只问你,是不是化目圣手动的手?”
龙皎月一咬牙,只道:“是浮云秋世尊和我打伤了那三妖,化目圣手只是顺手擒住了他们而已。”
总不能真的告诉魔尊,沈望山的纸鸢如如杀了红绫女妖吧?再说听着魔尊这样问,龙皎月总觉得不能把实情告诉魔尊。
魔尊深深的看了龙皎月一眼,只冷道:“当真如此?”
龙皎月尽力装作平淡,只拿出自己前世堪比奥斯卡的演戏天赋,斩钉截铁道:“字字属实。”
魔尊看她许久,才缓缓道:“那本尊便信你一回。”
他摊开一只手,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琥珀珠子躺在他的手心,正是血语珠。
那血语珠里面红色血液翻滚涌动,龙皎月以为这是一颗魔尊重用鲜做出来的血语珠,只接过来。魔尊撇她一眼,说道:“日后保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