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的弟子垂头丧气的走回自己家府的阵营,胜利的则被同门的弟子扶过去休息,端茶递水的不在少数。眼看着仙姝峰的mm天团一个一个的少了,龙皎月也情不自禁的捏了捏拳头。
白芷看着自己的浣剑台弟子们驾驭着灵剑上下翻飞,没有丢她的脸面,心情也是不错,只朝龙皎月转头道:“看来今年来参加仙剑大会的弟子们,比往年可是出色的多了。”
可龙皎月正在专心致志看着灵药峰的弟子与龙庭的弟子对打。那一道滚天雷霆在那个淡黄色校服的弟子身上翻滚,却是声势浩大,前面那个弟子穿着一身白蓝色校服,踩着把虹色的御剑,却是十分警戒,不敢上前来。
白芷见她出神,只得好奇的顺着她的目光朝那个弟子看去。末了,她诧异的笑了一声,了然的说道:“那人,是当初西峰潭时龙庭的弟子沈星南?”
龙皎月这才转过眼来看她,只点点头。白芷心情甚好,只道:“原是如此,是你龙庭的故人。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也来了。”
龙皎月隔着面纱看着沈星南,只淡淡道:“他是西峰潭分部的龙庭弟子,今年龙庭来了这么多人,沈星南作为龙庭的一代弟子,自然也来了。”
白芷笑笑,不再说话,装过头去看她门下的弟子们比试。
今年的比试大赛上,各族子弟层出不穷,光是使雷霆的龙庭弟子都来了三百来人。场上雷霆电光翻飞,冰剑与火刃层出不穷。
龙皎月坐在金座上,旁边的沈望山突然眸色一暗,旁边的如如和意意如同电光一般疾而出,眨眼便落在一个擂台上。
秋明渊紧跟其后,在如如和意意落在那个擂台上。上面缠斗着的两人蓦然停住,连忙撤回了手下的功夫,呆在原地,皆是不由而同的半跪下来,惶恐道:“世尊!”
一个白蓝色校服,一个黑红色校服,都是一脸恭敬的跪在原地,一副诚惶诚恐谨遵吩咐的模样。
刚刚他们打得实在激烈,两个人脸上都有些难看,身上也挂了伤,白蓝色校服的少年胳膊被割开了一块,血肉翻卷之处还带着几缕被割碎的布条,淌下的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袖子。
旁边的黑红色校服身上也挂了彩,只是衣裳呈黑红色,看不见流血的地方。但看那个弟子脸色不大好,估计也伤的不轻。
龙皎月远远看着,秋明渊脸色冷峻不已,料想应该是说好的点到为止变成了生死相搏触犯了仙剑大会比试的规矩。
秋明渊抱着胳膊,朝那个白蓝色校服的长流弟子一脸冰冷道:“你可知道仙剑大会的规矩?”
那弟子抬起头,脸上一片惨淡,只哑着嗓子道:“世尊,弟子不是有意的。。。。。。。。。。”
秋明渊冷着脸,不耐烦道:“规矩就是规矩。不用本尊再废话吧?”
台下许多弟子都转了头朝这边看来,其他比试台子的打斗者却还是置若罔闻,只顾着和对手缠斗。那个弟子在众人的围观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响说不出话来,半天才红了眼眶,掏出自己手里那把剑,一狠心咬牙,含着泪把那剑给折断了。
台下一片哗然,这长流剑如其人,能遇到与自己相符的灵剑须得花大力气去猎灵,还得铸剑重练,这折剑之罚,实在严苛。
龙皎月也有些诧异,那旁边半跪着脸色苍白的西北齐云府弟子这才感激的抬起头,朝那秋明渊一拱手道:“谢谢世尊出手相救,世尊明察秋毫,刚正不阿,救命之恩弟子永生铭记。”
说着说着,他捂住胸口咳了两声,袖口里落出一片破碎了的短剑。
原来如此。秋明渊生气的不是刚刚他们以命相搏,而是刚刚的打斗里,这长流的弟子占了上风不成,还弄碎了对手的灵剑,难怪秋明渊要他自毁灵剑,以剑抵剑。
龙皎月松了口气,如如和意意眨眼便化作了巨大的纸鸢,停在了那个半跪着的西北齐云府弟子面前。秋明渊抱着胳膊还是一副冷面孔,但语气还是放缓了些,只道:“长流出了如此心狠手辣之恶徒,实乃我们为师尊者的失职。今日一战,若是没有毁剑一出,你也已然落败。本尊已经处罚了这名弟子,你便回西北齐云府修养去吧。”
那个黑红色校服的弟子感激不尽的点点头,踩上了纸鸢的背。台下的弟子们刚还聚在一起对那两个毁剑的弟子议论纷纷,如今看着如如和意意这两个小童子化作了化目纸鸢,只又惊又叹的对着大白纸鸢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那纸鸢一振翅,疾飞入云远去了。
秋明渊依旧抱着胳膊,轻点了点足尖,便飞回了金台。这动作行云流水,这模样潇洒飘逸,龙皎月坐在金台上微微一笑,秋哥真是装的一手好逼。
台下弟子们见热闹已经看完,只回了神,各自又专心的去看自己台子上的同门比试。
秋明渊一脸傲娇的坐回了金台,眼看着那擂台上又是一阵雷霆翻飞,上面又搏斗了起来。
他坐在金台上,只转了头朝沈望山矜持道:“派如如和意意送他回西北齐云府,不嫌架子太大吗?”
沈望山揉了揉眉框,只道:“不妨事,长流教导出的弟子犯了事,于情于理,我们都该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