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着他,半响才凄楚一笑道:“原来所有人都是向着她龙皎月的。”
沈望山只摇了头,朝她道:“长流律法,公平公正,正邪不两立。我会将今日所见之事如实告诉圣尊,请圣尊定夺。但如今之事,则是先要把皎月给找回来。如果她真犯下无可救赎之罪,本尊会亲手了结她的性命。”
龙皎月追了许久。
那道黑芒在前面化作一道虹光划过天际,她在后面穷追不舍。
这尼玛魔尊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被她用雷霆照着心脏轰了一次又一次,就是死不了!如今还有力气逃出这么远!
龙皎月追了许久。
那道黑芒在前面化作一道虹光划过天际,她在后面穷追不舍。
这尼玛魔尊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被她用雷霆照着心脏轰了一次又一次,就是死不了!如今还有力气逃出这么远!
龙皎月心里又怒又急,只跟在后面。看他凌云霄似乎是要往那魔域里逃,她只截了他的方向,将他半道堵住,千万不能让他逃回那遍布妖物的魔宫老巢里!
她心下一动,只猛地朝那边飞去,猛地堵在了凌云霄将去的路上。
凌云霄见一道雷霆轰然而下,呈现九环银链之势劈下,只得刹住了脚,定在了那里。
龙皎月飞在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只冷笑道:“逃?往哪里逃?魔尊,你我素来无冤无仇,只要你把噬心魔蛊的解药告诉我,我们又何必斗个你死我活?”
凌云霄哈哈笑起来,他浑身上下皆是鲜血,浑身就如同从血水里捞起来的。可龙皎月也好不到哪里去,肩膀处连血肉都被他的化血绵掌给化掉,只剩下一截森森的白骨。
龙皎月原本是忍不了痛的,可如今不忍也得忍。凌云霄浮在空中,只讥诮的笑道:“龙皎月,你哪里都好。计谋也好,胆识也好,功法也好,唯有一点不好。”
天上云层乌压压一片,雷霆如白龙在其中翻滚咆哮,黑云涌动,她存着气力待会儿想再次拼死一搏,也不开口。
凌云霄哈哈大笑道:“就是你龙皎月太重感情!如果你刚刚不去救那个女弟子,说不定本尊还能真死在你手上。可惜了,可惜了。”
龙皎月漠然道:“那不是我的弟子,那是西北齐云府的家主。若是个常人,我也一样会救她。”
若是个常人?常人哪里会跑到这长流圣地附近的荒山来?她和白芷恩断义绝,可好歹朋友,师徒,同门一场,她龙皎月要怎么昧着良心见死不救?
凌云霄只笑道:“可惜了你这样一位美人。可惜你今日惹恼了我,伤我根基,坏我大计,我会将你的皮完完整整的剥下来,裹在竹枝上,做一个美人灯笼,派人送回长流。我倒要看看,到那个时候,你龙皎月没了皮,受尽世上的折磨,还会不会朝本尊跪着求饶!”
龙皎月浮在那空中,黑在她的脸庞处飞舞,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染了血污。她只朝凌云霄微微笑了笑,说道:“如果我龙皎月拼死一搏,只落得这样的下场,那我无话可说。”
她的眼睛越过凌云霄,只看向了长流的方向,目光里带着一丝留恋与温柔,怀着拼死一搏的杀意,朝前飞去。
天下九天引雷决轰然而下,只猝然而下,将一切湮灭于无声。
皇宫里,原重阳跟着白露在御花园里,陪着皇后一同散步。
繁花似锦,花团锦簇,春的花朵在绿糙中绽放。异邦进贡的玫瑰花在带着晨曦薄露的枝头上绽放着。
异香扑鼻间,白露轻轻的摘了一朵玫瑰,拿在鼻尖轻轻的嗅了嗅,只欢喜的朝皇后说道:“母后你看,这朵玫瑰在园子里开的最好,白露要把这朵玫瑰献给白露最最喜欢的母后。”
原重阳戴着银面具,一排侍女跟在他后面,上面捧着无数的精致点心。皇后站在那花团里,只接过那朵花朵,将它□□白露的间,雍容华贵的脸上一阵笑意,只温柔笑道:“你这小嘴啊,真甜!怪不得在那水镜里,长流的圣尊殿下和你那师傅老是一个劲的夸你。”
白露挽着皇后的手,只甜甜道:“那都是母后的好,白露只传了母后一半的性子。母后年轻的时候,也不是那么多爱慕者吗?听父皇说,写信向母后求亲的人,可是踏破了丞相府的门槛呢!”
皇后只怜爱的拧了拧她的小脸蛋,一脸嗔怪道:“你父皇也真是!连这些年轻时候的事情也拿出来跟女儿说,一把年纪,害臊不害臊。”
白露像是脱了缰撒欢似得小野马,只退了两步,朝皇后咯咯笑道:“白露还听父皇说,母后年轻时美貌绝伦,连轿子外的珠帘也得放两重,生怕那些富家弟子看了会以为天人下凡,迷得他们忘了自己的身份~”
皇后一时脸上飞了红霞,只是嗔怪说道:“哪里的事情!你别听你父皇瞎说!今晚母后可要好好收拾他,教训教训他那不牢靠的嘴,一天到晚净教你些瞎话!”
白露又转到皇后身边,只是朝她欢笑道:“哎呀,父皇要是知道了可又要说教白露了。母后要是再生气,以后父皇跟白露说了什么,白露可都不敢再告诉母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