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请便。”大师并不在意。
红豆信心满满,她方才抽中了一支中上签,没准现在就能抽一支上上呢。不过,红豆的想法很好,结果却并没有如她所愿。
很普通的一支中签,后来玲珑也试了一下,也是一样的结果。
二人抱歉地看了阿黎一眼,阿黎笑了笑,道:&1dquo;算了,没什么的,咱们再去别处看一看吧。”
离了解签处,阿黎三人又顺着小道儿将两侧的大殿都看了一遍,中间也烧了好几炷香。阿黎看着高大的佛像,心里不知是何感想。
这也算是她最后的期冀了吧。
带着一份并不坚定的信任,阿黎最后还是跟着红豆她们回去了。因为去了一趟寺,沾了一份香火气,阿黎回程的时候也稍稍安心了些。
红豆嚷嚷着要买胭脂。
三人来到以前经常逛到小摊边,这里的胭脂红豆最喜欢,她挑了许久,终于挑中了一盒面脂。
小贩见红豆挑好了,笑眯眯道:&1dquo;姑娘眼光真好,这可是货,寻常还见不到呢。”
红豆闻了闻,道:&1dquo;多少钱?”
&1dquo;不多,才十文。”
&1dquo;七文。”
&1dquo;九文,再不能少了,我们也是小本生意,赚不了多少的。”小贩苦着脸,企图让红豆多加点钱。
红豆淡然地放下面脂,掉头就走。
后面小贩忙叫唤道:&1dquo;行了行了,七文就七文,大不了我不赚了还不行么。”
红豆这才转身,取出了荷包,割肉似地取出了七文钱来。小贩瞧着她的样子,十分不情愿地将面脂递了出去,然后从红豆手里硬是抢回了铜钱。
红豆嘶了一声,有点心痛。七文钱,一盒面脂,想想还是亏了呢,她应该再往下压一压。
阿黎和玲珑在边上看着,一言不,她们俩已经习以为常了,并且对着小贩予以深切的同情。
买完这些小玩意儿,阿黎她们赶在傍晚回了王府。
阿黎的屋子和玲珑她们的是对门,她们回去后,阿黎也打开自个儿的房间。她这屋里原本也是两个人住的。不过那一位心比天高,某一日偶遇了王爷,结果就被赶出府去了。自此以后,阿黎都是一个人住。
眼下太阳还未下山,阿黎手搭在门边,正准备松一松气,忽然浑身一紧,一股湿湿的凉意从头顶流下来。
阿黎欲哭无泪。今儿,那怪东西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提前了。
第5章
王府正院。
王安听了小厮的回话,轻轻点了点头,让他先下去仔细招呼着客人,至于他自己,则是转身往院子里头去了。
王府的正院占地极大,举目望去,皆是雕梁画栋,游廊院房。这王府是太皇太后在世时亲自为幺子选的,这么些年几经扩建,更显得富丽堂皇。
是以,这天下人才道他们王爷性好奢靡。
王安收敛了心思,闷着声朝里头走去。穿过了游廊和庭院,不多时便到了王爷歇息的地方。王安在门口唤了一声,得到回话之后方才进去了。
窗户边上,站着一位锦衣男子,眉眼俊逸,气势非凡。不过,再往下看,那股油然而生的敬畏之感便再也没有了。王安只看了一眼就迅低下头,好像丝毫没有看见他们王爷正拎着桶子在浇花一般。
外人都知道王爷爱花,传来传去,实情到底是怎样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们愿意送王爷就愿意接。
眼下这一盆,是上个月一位京官送上来的,没什么特点,只是丑的稀奇而已,分不清枝叶,全身都是粗糙的黑刺,没毫无美感。顶上冒出一个骨朵来,目前也还是黑乎乎的,不知道里头包着的是花还是叶。
这么个东西,找遍整个大魏也找不到第二盆。那京官应该也是抱着物以稀为贵的心思,上门来试一试。
然而就这样一盆丑东西,竟然被他们王爷破天荒地留了下来,每日里还抽出时间亲自照看。
王安不禁想到这几日府上的流言,什么绝世奇花,什么千金难买,什么天材地宝&he11ip;&he11ip;真该让他们瞧瞧这盆东西到底有多丑。
少顷,赵煊放下手上的小桶子,转过身,若无其事地看了王全一眼:&1dquo;什么事?”
王安躬了躬身子,回禀道:&1dquo;张太师府上大公子来访,如今正在客房。”
&1dquo;知道了。”
语气淡淡的,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王安老实地站在一边,他服侍赵煊也服侍许多年,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就能听出里头的喜恶来。他低着头,不愿让这事情牵连了自个儿,道:&1dquo;张大公子说有急事请王爷相商。”
&1dquo;要么等,要么滚。”
赵煊的态度十分恶劣。
对于这样的回答,王安并不诧异,他们王爷对张太师一派的人都极为厌恶,如今人家找上门来,自然是要晾一晾的。
他们王爷身份最贵,与先帝是嫡亲兄弟,不过是老来子,颇为受宠,与先帝差了二十多岁。传闻,先帝与王爷也是兄友弟恭,关系甚密。至于到底如何,也难说得很。他们王爷十六岁走马沙场,虽军功赫赫也几经生死;十八岁封王建府,远驻番地,这其中,未尝没有那位的运作。
不过,先帝子嗣不丰,四年前先帝驾崩,膝下唯有一八岁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