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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佟真时常窝在家里，偶尔出去也是跟他一起。

  佟真高中以前没什么朋友。

  可能因为她上下学都和方宇航在一块。

  他俩又是同桌。

  彼此把对方的时间都占据得严严实实，很难再去交到其他的朋友。

  而上个学期，班主任用抓阄的方式调换座位，佟真抓之前双手合十，诚心祈祷，打开纸条看见纪苗两个字的时候在，眼睛弯成月牙，举着纸条在班里喊，&1dquo;纪苗!纪苗你在哪儿?咱俩同桌。”

  纪苗也是个不怕生的，隔着人群看见佟真，直接来了句，&1dquo;我去，美女!我喜欢。”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了&1dquo;狼狈为奸”的同桌生活。

  方宇航则和韩志远同桌。

  不知为什么，他们排名都是倒数，还挺有共同话题的。

  从中考成绩来看的话，他们的分一点都不低。

  但偏偏这是津南一中，学霸云集，偶尔还有几个像纪禾那样的学神，把他们这样的学生就衬成了学渣。

  一点都不友好。

  方宇航盯着她看了会儿，不自觉出神。

  几秒后，睡得正熟的佟真似是察觉到了炙热的目光，她眯着眼，勉强睁开了一下，刚好和方宇航的目光对上。

  她闭上眼又睁开，眼皮像压了两斤卷子，沉得根本睁不开，脑仁也嗡嗡的。

  手指摁在太阳穴上，嘤咛着喊了声，&1dquo;方宇航。”

  &1dquo;嗯?”方宇航手指间转着，很快收回目光，单手撑着下巴。

  应得这一声无意识压低，敛去了慌乱，却带着几分迷蒙的缱绻。

  &1dquo;养乐多。”佟真嗓子干得咳了几声。

  方宇航从桌子下边给她抽了一瓶，顺带插上吸管，从桌面上平稳地滑过去。

  佟真喝了几口才清醒些，身子往后一仰，脑袋对着天花板，&1dquo;你写完了吗?”

  &1dquo;快了。”方宇航说

  &1dquo;我还有八张。”佟真吸吸鼻子，&1dquo;这写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1dquo;上大学就好了&he11ip;&he11ip;”方宇航说到这顿了顿，带着几分不确定地加了个&1dquo;吧”。

  &1dquo;但我们还有两年才上大学。”佟真叹气，&1dquo;不对，是两年半。”

  &1dquo;你帮我写吧。”佟真把自己的卷子都堆过去。

  &1dquo;梦还没醒?”方宇航挑眉。

  佟真看着他，委屈巴巴，伸出两根手指拽他的衣袖。

  &1dquo;没用，自己写。”方宇航低头继续写。

  &1dquo;哥哥?”佟真试探着喊。

  方宇航别过脸。

  &1dquo;好哥哥?”

  方宇航单手捂住耳朵，但另一只耳朵却暴露在光线下。

  红得滴血。

  作者有话说：

  方宇航：?

  佟真：今天又是丧尽天良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