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低声回:“娘子莫担心,男女香客分开了,他过不来的,不会对娘子怎样。”
婉妘倒不是担心他会如何,若他真是想做什么也不必等到现下。
她摇了摇头,往内室去了。
吃完斋饭,听完经书,她头已闷得不行了,照例要出去走走,可刚走至树丛旁,一个浅绛色的人影便落在了自己跟前。
她惊得往后退了两步,怔怔看着来人:“小公爷。”
季听雪早在心里编好了借口,正要开口解释时,却听她道:“此处是女香客休息之所,小公爷还是避开为好。”
“我……”季听雪抿了抿唇,垂下头,“我只是想来和你说说话。”
其中意味已明显非常,婉妘别开眼,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了。
春雨便帮她道:“小公爷,您与我家娘子毕竟是男女有别,还是莫要走得这样近,以免旁人看了闲话。”
季听雪能猜到是为何,可仍不愿放弃:“我没有旁的想法,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上回你教我的棋法我已琢磨了好几遍了,不是说好有机会再一起下棋吗?”
“我……”婉妘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她也不知事态如何展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一开始她只是觉得他乘马肆意奔跑的样子好生令人羡慕,心神向往,后来不知怎么见了一回又一回,而后便成了这样了,明明他们似乎并没有接触太多啊。
“婉妘。”季听雪逼近一步。
婉妘后退一步:“小公爷,我们实在不能如此了。”
“不能如何?”季听雪碧问。
她不敢看他:“我们、我们已有些越界了……”
季听雪嘴硬:“如何越界,我们不过是一起下下棋,说说话罢了,难道男女之间连朋友都做不得吗?”
婉妘不知该如何拆穿他这脆弱的借口。
怎可能只是朋友,若只是朋友,又何苦一而再再而三追来?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春雨大着胆子道:“小公爷,崔家家教森严,若被老夫人觉娘子再与您私下往来,定会罚她的。您心里若真有我家娘子,便不该如此纠缠着。”
“我……”季听雪无力反驳。
“今日耽搁的时辰已够多了,您还是暂且离开吧。”
季听雪并未理会,只盯着婉妘看。可看了许久,也没能等来婉妘的目光。
他明白了,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人消失地那一刻,婉妘缓缓抬头,鼻子一酸,有些想哭。
“娘子……”春雨瞧出来了,“娘子,殿下未必是良配,可这位更不会良配。您心里惦记着便惦记着,可千万不能做出什么来,否则不但会害了自个儿,也会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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